相依为婚_分卷阅读_2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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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我……我是啊……”腼腆的年轻摄像师骤然被人拽住,还是个妩媚明艳的美人,吓了一跳的同时又有些不好意思,摸了摸脑袋低声回答。萧曼的神色又难看了一点,沈琼宁对摄像师笑笑,示意他将摄像机对准萧曼,“看你面生啊,是就好办了,我是n.w的记者,过来采访节目和你们制片的,回去采访要见报,你把你们萧制片拍得好看一点。”
  “啊,行。”这不是什么难办到的事情,和节目组有关不算翘班,还是为美女效力,摄像师痛快地应了一声,架起摄像机对准了萧曼,还贴心地让她移动到新闻深处门的位置,正好能拍到里面深蓝色的布景。这个女记者采访没带采访卡啊?摄像师好奇地瞄了一眼,却见沈琼宁已经清了清嗓子,一刻不停地开始了提问。
  她的问题不见得有多精彩,但是很专业,很深刻,狠考制片的基本功,将他们节目的几个亮点,尤其是在民生方面收获到的好评重点提了一下,别的不该问的问题几乎没有多问过,对萧曼的个人生活提问也只是浅尝辄止。反倒是萧曼表现的不够专业,多次在提问中卡壳,停顿,接不上话,两人一对比,业余与专业高下立见。
  虽然知道报道出来时肯定会经过美化,但萧制片的确是专业素养不太够啊。摄像师有点失望地拍摄着萧曼,非常自觉地开始与有荣焉起来,连端着摄像机的动作都有些提不起精神。沈琼宁将问题大致问了个遍,从摄像师那儿考了录像,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全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除了出电梯时那几句让人似懂非懂的话之外,几乎没有就昨天或是以前的事说过半句。
  怎么回事,难道她还没怀疑到自己?或是光明磊落得厉害,根本没打算追究?萧曼愣在原地,想了想又觉得不可能,一个人站在原地,神色有些惊疑不定。摄像师看了看她,最后一句话没说,收拾好器材默默地离开了。
  沈琼宁坐电梯下楼出了电视台大门,一边走一边看收到的消息。王铎回了她一句知道了,萧鹤则问她,沈哥,我觉得你好像有点变了。
  沈琼宁看过就算,两条都没有回,何砚的电话直接打了进来,沈琼宁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的名字,划开了接听。
  “倒是可以发这条,内容也没问题,不过我有点不明白,你究竟想干什么?”何砚问她。
  “我要把她捧到最高处啊。”沈琼宁悠悠地说,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串清脆的响音,“然后再亲手把她推下来。”
  “对于有些人,若不能亲自手刃,终归不够痛快。”
  ————随章附赠超萌小剧场,————
  ☆、第六十三章 请君入瓮
  最近几天,萧曼一直处于一种有些莫名其妙的焦躁状态里。
  不能生吞活剥了眼中钉是种痛苦,而更让人痛苦的是,她根本想不明白这个眼中钉现在是在干什么——萧曼夹着文件夹来到办公室,一路上不断有人陆陆续续的和她打个招呼,或是点头示意,亲昵的样子妥帖又自然,任谁见了都会以为这是她人缘极好的证明。
  但实际上萧曼心里比谁都清楚,她在电视台钻营这么多年,能保持屹立不倒全凭上面关系通畅,和这些同事之间从来就没产生过多深的交情,现在这种景象都是来源于她的采访见报后掀起的影响力,这里的人几乎个个都是人精,眼见着她今后的路显而易见是条康庄大道,这时不交好留待何时?
  若是换做平常的时候,她或许会因此感到高兴,然而现在一想起这样的风光是沈琼宁带给她的,萧曼心中就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无论如何也无法相信沈琼宁是真的在为自己着想。
  她的确是条会反咬一口的蛇,但沈琼宁绝对不是那个滥好心的农夫!
  是的,在她对沈琼宁暗自戒备严阵以待的时候,沈琼宁那天为她做的专访没过几天却顺顺利利地见了报。萧曼将报道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好几遍,难以置信地发现这篇新闻居然非常正常,就是一个非常中规中矩的心灵鸡汤式采访稿。
  放在她和沈琼宁的这种关系上,这份采访稿就一下子显得诡异起来。
  然而更令她意想不到的是,因为最近明脑液的事情炒得也算风风火火,并且因为前期她的有意关照,事情正向着电视台制作团队有失职业道德的方向稳步发展,正是网络舆论有些微妙的时候,她的这篇采访一出现,如一场飘飘洒洒的及时雨,几乎一下子将这件事中已经窜出来的星点火苗尽数浇灭了下去。
  太凑巧了,明脑液事件暴露出朝华电视台的一个团队的弊病,萧曼的新闻则向公众揭开了朝华电视台另一支制作团队的面纱。电视媒体行业的幕后团队,离公众的距离还是比较遥远,话题延伸到团队也的确本就牵强。眼下萧曼的采访一经刊发并广受好评之后,朝华电视台简直如获至宝,迅速地联合报社加大了宣发力度,坚定地要把萧曼树立成一个典型。
  一个爱岗敬业、操行高洁的媒体人典型。
  拜电视台的这种想法所赐,萧曼在完全不想深入宣发的情况下,不得不配合了许多后续采访与作秀。她并非不喜欢名利的人,但这件事是由沈琼宁挑头弄起来的,她始终打从心里便觉得放心不下,眼前的事情越是出乎意料的顺利,她越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这种对于前途未来隐隐的惶恐与担忧这几天一直伴随着她,直到她在周五晚上看到来接她的轿车时依然有些放心不下。司机摇下车窗朝她示意了一下,萧曼拉开后座车门坐进去,身材发福的谢顶中年人笑呵呵地搂过了她的腰。
  “小曼,最近几天过得很风光啊?”中年人的手来回摩挲着她的腰际,用力揉捏了一把,“红了就不稀罕理我这个糟老头子了,恩?约了你好几回都不出来。”
  “最近比较忙,你不是也知道吗。”萧曼不动声色地微微坐直,想要不着痕迹地避开中年人的手,后者锲而不舍地缠了上来,让她的眉头不由皱了起来,“不是你说这段时间不会多联系的吗,怎么又突然想起来找我了?”
  萧曼微妙地控制着语气,让这话听起来不像是抗拒与质问,更像是女人拈酸吃醋的使小性子,中年人果然呵呵笑了两声,凑上来就要亲她,嘴一个劲儿地朝她的脸上拱,“这不是突然就想你了吗,怎么,我叫你出来,不高兴了?”
  “话不能这么说啊老杜。”萧曼垂下眼,掩住眼中隐隐翻滚的烦躁与不耐,手上不依不饶地打了他两下,半推半就地被他亲了个正着,“我跟了你这么久了,你还不知道我吗?”
  “行行,是我说错了,不生气啊小曼?”中年人温香软玉地摸了个遍,方才搂着她靠在自己怀里,眯着眼睛感叹一声,注视着萧曼发顶的看了一会儿,视线意味不明,“是啊,你跟着我的年头也不短了……可惜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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