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臣娇娘_分卷阅读_92(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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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长卫又何尝不知道,但他打心底不愿承认,还抱着一线希望,只有一有空,便回浮山县寻人。只可惜,当时蓁蓁因着身份的问题,大多数世间都呆在凌西村的覃家,鲜少出门,更别提在外头有什么名气了,就连少数几个知晓实情的,也大多被覃九寒有意封了口。
  顾长卫还不知道,自己再如何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东西来。
  几日之后,被派出去打探消息的探子回来了,带来的消息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今夏草原起了一种瘟疫,许多虎视眈眈盯着安城的部落的牛羊都死绝了,战斗力大大下降。但忧的是,同样因为这场天灾,那些无粮可食的部落,迟早会走投无路,将矛头指向安城,南下劫掠手无寸铁的梁朝百姓。
  而且,因为走投无路,或许会比以往还要凶残残暴。眼下,已经有几个弱势的部落遭了劫掠,前些日子误入军营外围的蛮子,便是被劫掠部落的幸存者。
  楚猎听了之后,面色不由沉重起来。北疆从来都是楚家人守着的,梁国地域辽阔,但若是没有楚家镇守北疆,那还真是任由蛮子直驱南下,烧杀劫掠。而且,他自小在安城长大,早已把安城当成自己的家,比起繁华的京城,荒凉而大气的安城,才是他的归宿。他自然无法由着安城陷入战火之中。
  北疆的气氛变得格外紧张,然而北疆的局势,却对青州府毫无影响,甚至连梁国的中枢京城,亦没有因为北疆之事有一丝一毫的反应,照样的歌舞升平,甚至因为梁帝回京之事,而越发热闹了几分。
  今日恰好是圣驾回宫之后的宴席,这宴乃是太子梁喻亲自准备的,端的叫一个歌舞升平,宴上随随便便一个歌姬,都生得貌美妖娆,若是不知道的人,还当这是外头青楼楚馆的宴呢。
  偏偏梁帝还挺满意的,他全然是个吃不了苦的人,虽然对贵妃宠爱些,但也不是能为了一个人而守节的人,眼下见了这般多的貌美歌姬,心里都痒痒的,连样子都懒得装了,摆摆手便要回宫。
  伺候的大太监自然十分有眼力见儿,同太子梁喻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眼神,便服侍着梁帝回寝宫了。
  席上正表演的舞姬歌姬也默默撤下去了三两个,众官员哪一个不是人精,对于这些撤下去的女子有何用处,心里头再清楚不过。再瞧太子梁喻的时候,眼神就有点变了,虽说皇上是天子,没有压抑自己欲/望的理由,但作为儿子,上赶着给爹送女人,这就有点说不上来的感觉了。
  尤其是,陛下眼下最宠的宠妃,就是太子的生母,这就更有点微妙了。
  众官员的眼神,梁喻倒是没看在眼里,更没有放在心上。
  在他看来,母妃虽然貌美受宠,但已经比不过年轻的宫妃了,父皇眼下虽然还宠爱母妃,但也不大在母妃宫中歇息了。眼睁睁看着父皇亲近年轻的宫妃,抬高她们的地位,还要担惊受怕怕她们诞下龙种,倒不如由他来给父皇送女人,至少这样卑贱的女人,动摇不了他的地位,哪怕有了龙种,因为宫中没有助力,只能站在他这一边,也只能是他的人。
  大不了多几个弟弟就是,梁喻豁达地想,皇弟么,乖乖的不惹事就好了,就像三皇弟一样,畏畏缩缩像只小老鼠苟活在宫中,只要没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他也不会吝啬于帮一把的。
  想起对自己感恩戴德的三皇弟,梁喻的心情很不错,施恩与人总是让人很舒服的,尤其是亏心事做多了,免不了就喜欢被人当恩人一样供着,那种感觉,实在很是不错。
  梁喻转着酒杯,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来,心里琢磨着,哪日得了空,再去看看他那乖乖巧巧的三皇弟好了。
  ……
  圣驾离开之后,青州府也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官夫人们也无事可做,偏偏青州府这边又不兴打牌这一套,嫌弃品味低俗,每每也只能办些赏花宴啊,读书宴啊,无趣得紧,但又不可或缺。
  十五那一日,大多数官夫人的院子都赏完了,终于将目光移向了覃府。蓁蓁不愿显得不合群,官场之上,她懂的东西不是很多,却也知道独木不成舟的道理,因此便很快给各个府上都递了帖子。
  刚好又是学堂休沐的时候,勋哥儿从青州书院回来,便又在帖子里邀了众人府上的小公子和小娘子前来。
  勋哥儿是青州府出了名的温和有礼,在官夫人的圈子里很有口碑,再加上抱着些嫁女小心思的官夫人,到了赴宴的那一日,覃府真是来了好些人,整个后院都闹哄哄的。
  蓁蓁倒是不担心,直接安排勋哥儿去接待各个府上的小公子,又令福姐儿去接待小娘子们,片刻便把闹哄哄的后院给弄妥了。
  她忙着招待众人,总算寻到空隙坐下了,身边便来了个小姑娘,算是半个熟人,正委屈巴巴看着她,似乎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当初宴上闹出的事情,多多少少也入了她的耳,而覃九寒又向来不是瞒她事情的人,她要问,便把事情全都说了。
  按照覃九寒的意思,日后是不能同郭家来往了,蓁蓁却觉得没什么必要,又不是他们做错了事,就该大大方方的,递帖子也好,偶遇也好,凭什么要他们躲着郭家,旁人还当他们真的欺负了郭家女呢,既然心底没什么虚的,就没什么好怕的。就算理亏,那也是郭家理亏。
  蓁蓁自忖没做什么,但来者是客,也不好不闻不问,便好性子道,“郭姑娘,怎么不去赏花?”这算是很明显的赶人了,她好不容易寻到机会歇歇,虽然对小姑娘没什么偏见,却也不想还要累了自己作陪。
  郭铭娘反倒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攥着帕子,细声细气道,“覃夫人,过些日子,我娘就要送我去庄子上休养了。”
  “哦。”蓁蓁应了一句,然后便懒得接话了,她又不是多圣母的性子,对着要抢他相公的人也要关心不成?
  郭铭娘又哀怨看过来,委屈巴巴道,“覃夫人,我同覃大人……”她欲言又止,随即便道,“您难不成不想知道,你还没来圣人庙的那一日,发生了什么?”
  蓁蓁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姑娘片刻,心里又是好笑又是惋惜,这小姑娘怎么这般蠢?说些似是而非的话,她便会生出疑心了?好好的姑娘家,何必要上赶着做妾呢,又不是多好的去处。
  她是知道的,覃九寒对着外人有多么的不近人情,说到底郭铭娘还是对他不了解,被他的外表和身份所迷惑了,上赶着往他们后院钻。要知道,就连最容易爬床的府里丫鬟们,对着覃九寒都是避之不及的,恨不能躲得远远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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