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夫妻_分卷阅读_111(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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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了,江兄,那付忱对你也是信任有加啊。”楼淮祀高举着杯,掩着袖,半藏不藏的,“我拿了云水寨的二当家,还有一干想在栖州纵火的小贼,付忱等人定有如惊弓之鸟,到外躲藏,要么逃命,要么密谋,如何也不敢轻易现身。没想到江兄竟还有法子与他们接上头?看来除了吹笛之外,还有别的手段,要不透露一二?”
  江石道:“知州不如把我也投入牢中,结交匪类当入罪。”
  楼淮祀没声气睨他一眼,再亲手给他斟酒,道:“你看你,有妻有子的,如何能任性妄为?真个治你一个与匪类结交的大罪,你妻小家人还能不受牵连?”
  江石想吐血,没吐出来,别说血,连气都吐不出来,以后定要离楼淮祀远一点,与他来往,早晚得犯心梗。
  江石品不出心中滋味,厚着脸皮跟来的贾先生却是眉飞色舞,要不是场合不对,又未曾尘埃落定,他早已拿箸击杯,唱首家乡小曲出出憋了一辈子的鸟气。
  楼淮祀跟江石插科打诨,见贾先生坐那骨头都轻了好几分,这老头,真是的,一把年纪了,就没养出气来。他都有些后悔带了贾先生来,万一这小老儿一个喜极抑或一个怒极,归了西可如何是好?摇摇头,叫一个手下看牢贾先生,脸白手抖的,就赶紧给他喂颗吊命的药。
  而且,贾先生高兴太过,引得江石时不时地瞥上一眼,神色间满是疑惑。
  楼淮祀也不遮掩,道:“江兄,你有所不知,贾先生的家人因贼匪而亡。”
  江石吃了一惊,道:“云水寨下的手?”
  “那倒不是。”贾先生倒着老眼,不阴不阳道,“栖州的匪,十个里九个沾着人血,云水寨莫则个清清白白,吃斋念佛的?”
  江石苦笑。
  楼淮祀接口:“诶,不秃不毒,手上擎着香,暗里捅一枪,秃驴都不可信,何况杀人不眨眼的贼匪。”
  俞子离烦死自家的小师侄跟个乌鸦似得呱呱呱地没个停歇,登船落座后,就没见他停过嘴,条舌头拿尺一量,一晚能薄上几分,全是因话太多之过,道:“好了,当心贼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摸上船。”
  楼淮祀不以为意,道:“牛叔早就布下天罗地网。”
  鲁犇一拍胸膛,道:“在自家的地盘让小蟊贼擒了我们的郎君去,那是小的们无能,趁早死了投胎去。”
  “就是就是。”楼淮祀连连附和。
  “来了。”牛叔忽得出声,往楼淮祀身后站了站,右手扣了藏刀,左手打个手势,令船上明暗里的护卫警惕。
  月色下,一条小船靠近,船首一人一席白衣,手中提着一盏红灯笼,高声道:“楼知州,付忱应约而来。”
  牛叔摆了下手,一名船手放下一张绳梯,不多来就攀上两个人,一人是付忱,另一人却是齐管事。
  齐管事亦步亦趋在付忱身侧,恶狠狠地瞪着楼淮祀,道:“狗官卖得什么葫芦药?”
  贾先生脸上条条皱纹抖了抖,接着又往上提了提,露出一个古怪又幸灾乐祸的冷笑,暗道:蠢货。
  果然,楼淮祀摸着下巴,眼皮都没抬:“记下,他骂一句,就割下徐泗的一根手指。”他笑,“不若你多骂几句,你们徐二当家的两只手到时就剩个手掌。”
  “你?”齐管事脸色大变,又恨又急。
  楼淮祀又饶有兴趣问俞子离道:“小师叔,听说人的两只脚没了脚趾后,站立不稳,不知是真是假?”
  俞子离不喜跟楼淮祀做戏,此时却不得不接棒,道:“确实如此。”
  付忱唇上无一丝血色,道:“知州肚中行舟,我等草莽,失仪处还望见谅。”
  “草莽?不见得吧!”楼淮祀笑了笑,看了他们二人一眼,“付三当家好胆色,我的宴也敢只带着草包就这般大咧咧地来,不怕有来无回?”
  付忱这两日不曾入睡,苦苦思索楼淮祀各样举动,强撑着道:“知州手下有尖兵强将,尽可遣兵围了水寨,又是设计擒我二哥,又是摆出船宴,定另有所图。我想,知州今晚未必肯要我的性命。”
  “那倒是,你的命又不值几个钱。”楼淮祀道。
  齐管事胸膛起伏,却不敢再出声。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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