质宠令 第2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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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相尚有一事不明,既然证据难求,又为何多此一举,留下了它?”说的自然是账簿。
  卢免垂首,谦谦地看不到眼光:“或许智者千虑,必有一疏。”
  “是必有一疏,还是必有一得,现下还不能定论。”
  卢免抬首,与他目光相撞,沈摘道:“依县志所载,本相会审三年前牵涉其中的乡绅,乡宦,耄老,相信他们会带来不一样的答案。到时县令记得要来。”
  “不巧,每隔三载,进京朝见圣上的日子又到了,因循休阁,下官恐要让丞相失望。”
  “哦?”沈摘慢条斯理走下阶来,“初秋朝见,仲夏出行,可会过早?”
  “前任长官路遇不测,以至朝见当日冀州无人,惹陛下动怒,冀州无人升迁,为免重蹈覆辙,提前安排。”
  “官道?”
  “水路,”卢免道,“顺流直下,先经允州,再入京师。”
  “如此沈某就等着在京师与大人相见。”
  第27章 谜底
  冀州乃燕赵故旧,地方势力盘根错节,大家族的历史比本朝国祚还要久远,是再正常不过的现象。
  乡绅、耄老虽然身无官职,但许多乡宦是他们的学生,沈摘这个丞相在他们眼中,也不过是个掌权实不过几载的后生:
  “一册县志,丞相就将我等纠集至此?是不是太儿戏了?”
  沈摘目光飘远:“当然做不得定分止争的模子,哀民生之多艰罢了,乃州府师爷春秋笔法无用之物。”
  “但本相要见当年经手的人,一个也不能少。”
  乡绅隐隐不安,互相看了阵,一位苍衣长者道:“都不一定有没有那人。”
  这是要坐实县志乃草民杜撰之词了。
  沈摘到底沉得住气,薄唇一抿,幽然出声:“有没有,各位先听听罢。”
  言毕,垂目将县志上面早以朱笔勾过的人名一一念出:
  “县令,魏庭之,王嗣,王阮,贺知州。”
  “户吏,谭宗嗣,卫昭,户房,赵知海。”
  “还要我逐次念下去吗?”
  若说来时,乡绅们尚能大言不惭,当下就着实担心祸从口出了。竟不想县志中真有些东西,这些人莫不是几年前那件事的亲历者,甚至其中的户吏、户房就是在座某人的故交。
  众人惊慌了,唯独苍衣老者波澜不惊,他想,这位丞相果真是厉害的,也一心想把此事挖下去,但失之于年轻,如果他肯沉下心再查查,就会知道,此路,也行不通。
  他道:“方才提到的几位,确有其人,可惜已经在三年前去世了。”
  沈摘脸色一变,惊得,并非乡绅的话,事实上,他早已料到,上至刺史,下至小吏,时至今日都可以肆无忌惮地行事,可见起码在冀州是没有阻力了,论起证人,恐怕少有全者。
  他在意的,是‘三年前’这个时间。
  账房失火,亦在此刻,真会这么巧?
  见沈摘神色有有异,对方微微一笑,徐徐道:“四位县令,是在入京朝见的路上不幸被山匪袭击,丞相若不信,回到京师大可去问,那一年冀州无人参加督察院的考查黜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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