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囚笼 第33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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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若是……”离王终于端杯咽下一口已经凉透的茶,冬日里凉茶入口,又直入喉中,使人浑身一震,但他只觉这冰凉哪掩的住心中烈火,接着道:“若是皇上不在了呢?”
  江知慎猛地抬头,怔营须臾过后,才领会他话中的意思,下意识的往四下打量,即使身在家中,仍觉浑身发颤,特意压低了声音道:“殿下,这样的话可不敢说。”
  离王突然大声笑起来,眼尾微微上扬,依旧是荡然肆志的模样,轻飘飘的应道:“不过是顺着你的话开个玩笑罢了,何至如此惊慌?本王当你是亲如手足,才敢在你跟前,说这样的玩笑话。”
  听他说起亲如手足,江知慎顿时生出几分动容来,他与离王自幼相识,虽隔着身份,但从未有过高低之分,他每每遇到事情,离王向来是二话不说,便倾力相助,后来即使离王远在良州之时,两人仍有来往。
  他记得当年刚入官场之时,一时大意惹了先帝动怒,还是离王率先进宫,先先帝求情,才让他不至受到重罚。
  思及此处,江知慎咬了咬牙,将想要隐瞒的事情宣之于口:“殿下,您可知道,皇上并非先皇贵妃之子?”
  “怎么?你也学会在本王面前开玩笑了?”离王不动声色,故作随意的打趣儿。
  他怎么会不知道?正是因为知道,才愈发觉得父皇当初真是病糊涂了,才会安心把皇位传给卑贱之人的儿子,闻瞻他一个在乡野养大的孩子,如何配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
  “我这并非玩笑,而是父亲那日亲口告知我的,而且我之所以说镇国公府不会重回当初,是因为……”江知慎抿了抿唇,只觉口焦舌燥,端起手上的茶盏,灌了一肚子凉茶,才又道:“皇上生母的死,与先帝和我父亲有关。”
  “什么?”离王眸中闪过一丝慌乱,犹有些不可置信。
  他只知道当初先帝年老病衰之时,倒愈发顾念起亲情来,突然想起自己一时风流,流落乡间的孩子,这才着人带回来,还给皇上安排了个尊贵的母亲,却殊不知其中还有这层缘由。
  江知慎瞧着离王的惊愕,只觉得这与那日他得知实情时的神情如出一辙,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知该不该说接下来的事情,但思索再三,还是缓缓道出了口:“殿下,最为隐秘之事,并非皇上生母之死,而是皇上生母的身份,才是大忌。”
  “皇上的生母……究竟……是谁?”离王感觉到自己的嘴有些晦涩难开,他一直觉得,皇上的生母见不得人,是因为卑贱低下,与富丽堂皇的皇宫极为不衬,但听江知慎今日的意思,恐怕并非如此简单。
  第50章 查探  朕想要的,你会给吗?
  “皇上的生母是先帝兄……”江知慎薄唇张合之间, 话还没说完,便被“吱呀”的一声房门声打断。
  两人同时愕然不止的抬头去看,就见镇国公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他面上肃然, 带着些愤怒的看向江知慎, 言语之中似是斥责,“慎儿,你话太多了。”
  “父亲, 我……”江知慎自知失言理亏, 垂头躲避他的目光,不敢同他直视。
  江载清将目光转向离王, 拱手行礼之后, 客客气气道:“不知离王殿下到来,未能远迎, 也不曾招待,实在是老臣之错。”
  “镇国公言重了, 本王不过是来同知慎闲聊几句,哪用得着如此阵仗。”离王面上带着疏离的笑容, 起身整了整衣衫,若无其事的又道:“坐了这样久,也时候回府了。”
  “老臣送送离王殿下。”江载清弓腰做出请的姿势,一举一动之间极为恭敬。
  离王微微一笑, 率先走出去, 直到穿过镇国公府院中游廊,接近大门时,才停下脚步,道:“就送到此处吧, 劳镇国公走这一趟。”
  “殿下客气,若下次再到府上,定要让慎儿告知老臣一声,老臣好提前准备才是。”江载清抬手拍了拍江知慎的肩,像是责怪,“你也是,离王殿下到府上,你怎么不告知我一声?”
  “镇国公切勿责怪知慎,是本王不想同你们弄得如此生分。”离王一副颇为诚心的模样,应过江载清之后又转头望向江知慎,认真道:“知慎,玩笑话三分真,你……最好想想,毕竟你在本王这里,可比左膀右臂还要重要些。”
  这话指代颇为明显,是在说适才‘若皇上不在了呢’那句,也是说江知慎在他那儿颇为重要,他能允诺的东西非常多。
  江知慎微微愣怔,没想到那句话真的带着几分真,这如同蛊惑般的言论,让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回应。
  离王也不以话相逼,又深深的看他一眼之后,转身便走出了镇国公府。
  随行的侍从跟在他左右,在他掀帘上轿时突然开口询问,“殿下,看江家少爷尚有犹疑,还用不用再填一把火?”
  “不必。”离王施施然的登上轿撵,面上的笑容不动声色,实则不知掩住多少不能说出口的野心,只是轻飘飘道:“火已经烧起来了,闻瞻他躲不掉的。”
  “那皇上生母的身份……”那侍从刻意压低了声音,又问。
  离王沉思须臾,只撂下一个“查”字,便放下帷裳,身子往后轻轻一靠,阖眼开始小憩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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