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东宫替自己(重生) 第6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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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琼羽将碍事的空碗撂到床头,主动搂住萧云奕脖子,含情脉脉佯作吃醋:“如果羽儿变得同我一样端庄贤惠,又乖又听话,你还会喜欢她吗。”
  “你这样哪里端庄了。”萧云奕贪恋琼羽体温,他借势去闻琼羽发香,在她耳边真情告白:“你变作怎样我都爱。”
  “是嘛。”琼羽非常满意地将萧云奕按在榻上,她不急着躺下,反倒极其和善地给他老人家裹上辈子,废话不多说紧接就是一顿连捶带揉:“啥时候想起来的!给本宫从实招来!装装装,装什么装!”
  “哈哈哈。”萧云奕笑的前仰后合,半晌才挣脱厚被趴到琼羽肩上:“娘子息怒手下留情,为夫身上还有伤呢。”
  琼羽赶萧云奕哪凉快哪待着,自己气呼呼地坐到角落:“什么伤,被狗咬了?”
  引蛊上身,要在琼羽手上被金蚕咬过的地方划个小口,却得在萧云奕身上最近心脏的位置添一道不浅的伤,有强健气血的味道蛊毒才会转移,琼羽的手就这么贴在他心口整整三日,短短三日,够蛊毒择强而栖,够萧云奕夙夜白头。
  萧云奕简洁道过,坐起来指指左胸口,还可怜巴巴泪眼朦胧的:“你不看看?”
  “没完啦,把眼泪憋回去,我再也不上你的当了。”琼羽听完是心疼的不行,她耷拉着脑袋纠结良久,方红着脸怯怯道:“要不,你从凤祥宫搬出来吧,你的伤,我……”
  “我夜里再看。”
  萧云奕求之不得,当即想要放一挂鞭举宫庆祝,可待他卷着铺盖屁颠屁颠回到星月阁,等他的只有琼羽寝殿熄灭的烛火。
  “错了,真错了。”萧云奕站在冷风中,第十二次拍响太子妃房门:“有话容我进去再说可好?”
  “我何曾说过离了凤祥宫,就能进星月阁?”只听里面又悠悠地传来一句:“您还是自个儿回书房怀念羽儿姐姐吧。”
  第87章 因果(上)  火焰
  为保证计划顺利, 裴段隐瞒了自己南昭王子的身份,只当了个快马加鞭护送巫医的使臣,以太子妃思乡心切, 时常会问话的表面理由暂居东宫。虞靖的‘起死回生’更是绝对机密, 萧云奕只给虞竣通了个信, 安全起见亦让虞靖在东宫住下了。
  这样一来两全其美,既方便他与裴段议事,也成全了琼羽跟虞靖相互为伴,玩笑闲聊打发时间。
  今日清晨, 萧云奕起身时琼羽还没醒, 他便先去了绥宁轩, 邀裴段来一起用早膳。裴段欣然而至,两人膳后摆开棋盘,随落子清脆一响, 萧云奕若有所思道:“天黑之前,南昭使团能进京城。”
  “还要早的。”裴段微微笑着, 神情看起来要比萧云奕放松一些:“殿下推测阿瓦罕会挑使团在京城之时动手, 好将发生的一切灾祸推给南昭, 我已尽量去缩短使团留京的日长,可再短也不能隔夜就离开,怎么得有个四五日。”
  “那么多人管控本就不易,兄长辛苦。”萧云奕略有自责:“我尚未看破阿瓦罕的复仇方法,他居心叵测,在京中藏身十几年中必然设下了无限近于完美的势力, 就算他不动脑子,直接放积年培养的死士们在京城杀/掠,也是极度危险。”
  裴段又落一子, 萧云奕能这么说,估计心里已放了数种应对策略,他点头表示赞同:“殿下以为阿瓦罕会怎么做。”
  “火。”萧云奕也不藏掖,有问必答:“冬日天干物燥,没有什么法子比放火更容易致民死伤,而且听说二十年前,疏乐民众遭遇屠杀无一生还,王城随即葬身火海,阿瓦罕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的疯狂性子,他要的效果就是血流成河,轰动大梁。”
  阿瓦罕杀不成父皇,就要父皇在龙椅之上好好瞧着京城如何在他手中化为乌有。萧云奕沉默片刻,到底没将这后半句说出口。
  “当初殿下与我提起借用南昭使团,顺水推舟来一段历史重演之时,我就认为这想法极好。”裴段看出萧云奕有着太多顾虑,便先笑为敬,梳理全程:“阿瓦罕曾经是想寻得时机刺杀圣上和你,如若得手会继续加害其他皇子,好让皇室后继无人。”
  “然而计划行至半途,他发现你跟羽儿心生嫌隙,这疯子立刻改变主意,盼着大梁与南昭鹬蚌相争重蹈覆辙。”裴段完全没有责怪萧云奕的意思,只是在合理猜想:“他利用沈监对燕王爷的复杂感情,利用何家对皇后的憎恶,无需他亲自露面就轻而易举地搬倒皇后,还险些要了羽儿命。”
  萧云奕双指夹着棋子久久不放:“大梁每多死一个人他就高兴。”
  裴段笑了笑,道:“但他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与羽儿和好如初了,你们二人重建信任无疑令阿瓦罕晕头转向,他没办法从羽儿这对付南昭,匆忙地转向攀上使团正准备大干一场,不料已然跌进你我等置好的陷阱。故技重施,讲究的不就是出其不意吗。”
  虞靖‘尸骨未寒’兵权亦没来得及交给别人,萧云奕是能调兵却无法名正言顺地让他们住在京城,禁军羽林能达成本身任务就很不简单了,总而言之,萧云奕需要一支训练有素可以随叫随到的精兵。
  如此,阿瓦罕妄想栽赃陷害的南昭使团便派上了用场。
  “细算起来,阿瓦罕的确做了不少大大小小的挑拨恶事。”裴段手撑在案上摩挲着下巴,深感惋惜道:“想必殿下一开始也没想到,何家小姐竟有格外自以为是的野心。”
  提起何祈妙萧云奕就头疼,要放在从前,以他确信盲从人性本善的榆木脑袋,是怎么也想不通何家一介清流世家书香门第会为何要与异国贼子同流合污。但待他见惯了这世间荒唐,才知什么叫正邪不两立,黑白不分庭。
  何之儒想要给他枉死的妹妹报仇无错,被装作萧乡雪的阿瓦罕欺骗无错,他错在抉择极端,错在妄夺萧氏皇权,等风平浪静之后挟太子辅政。可是如若从头来过,永兴帝没有宠妾灭妻,没有打压何家仕途,何觅棠还好好活着享福,今日的大梁会不会少一乱臣,多一忠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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