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错 第42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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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璟低笑几声,“先朝文宗为了她最宠爱的君后,定下这五年之期,是为情深之举。而这五年对你而言,是一种折磨吧?你是不是早就想摆脱了我?”
  这些话又岂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长宁往外吩咐一声,“玉林,扶君后去沐浴更衣。”
  萧璟抬高了声音,“不许进来,谁都不许进来!”
  萧璟扶着桌子起身,他低头看向长宁,伸手将她的月要肢揽住,紧紧靠向自己,萧璟的额头抵在她眉心上,极近的距离,他闭着眼眸,一字一句道:“阿若,我喜欢你,从少年时便是,从未曾改变过……”
  第67章 大婚(回忆)  这句话她曾听到过的,在……
  这句话她曾听到过的, 在萧璟的梦呓中,那是她和萧璟的大婚之夜,她少时夙愿得偿, 他睡着之后在她颈窝边说的话,让她心中止不住欢喜。
  依着宫中礼仪, 两人饮过合卺酒, 宫人正要上前服侍两人宽衣, 萧璟却让人都退了下去, 他走近一步,轻声道:“今日既是我们的大婚之夜,服侍妻主宽衣, 便是璟分内之事。”
  长宁闻言脸色微红,萧璟越是靠近,她越想往后退一步, 可脚下却像被定住一般, 任由萧璟的手指停留在她腰封上,从前往后, 将她纤腰绕过,他低下头去, 鬓角的发丝却险些被她头上的发冠缠住。
  他忍不住地轻笑一声,长宁的手指紧紧攥住他的衣袖,不许他再乱动,她虽爱慕他久矣, 但两人之间从未有这般亲近之时, 直到此刻他逾越的举动告诉她,他们两人真的成婚了。
  她身上腰封解·开,衣·襟也松散开来, 厚重的礼服外袍倏地委·在地上。往日里多少人赞她心性沉稳,可此刻她却乱了分寸,萧璟也并不比她好多少,他比长宁痴长三岁,这些事却并不得心应手。
  他抬手将她的发冠除去,只见她满头青丝泄下,披散在肩上。她唇色朱红,脸颊上亦染上红晕,他低下头去,想吻住她,长宁却抵住了他的胸膛,她压低了声音,“萧璟,你放肆……”
  以往是萧公子,萧哥哥,他的名字从她口中而出,倒让他心中生出快意来,可她的语声中却实在没什么震慑与压迫,反而带着些羞窘,萧璟这才意识到,她衣衫凌乱,自己却还完好,让她不满了。既然已经放肆了,便没有罢手的道理。
  萧璟将她拦腰抱起,往榻·边走去,方才宫人将帷幔打散了,此刻萧璟抱着她,腾不出手来,萧璟含笑看着她,似乎只要她不动,他就能这么一直抱着她,长宁最后还是输给他,偎在他胸前,闭上眼眸伸出手去,将帷幔掀开,像是默认了两人此刻的亲·密。
  殿中红烛摇‖曳,帷幔里映着一双身影,慢慢靠近,萧璟扶住了长宁的下颌,轻轻吻在她的唇角上,除了上次萧韶寿宴那日,他借着酒意吻了长宁,这还是他们第一次亲密,可那次是小心翼翼,更带着许多紧张,他念了四载的人,现在,终于是他的了。
  薄唇炽热,印在她的眉心,鼻尖,最后夺了她的气息,缠·綿缱绻,他伸手将她的长发拢在耳后,发丝柔顺,就像此刻她的人一般。
  两人衣衫尽煺,他虽已看过不少书籍,但这种事却毕竟不能纸上谈兵,他寻得所在,慢慢将自己贴过去,轻微动作,便感觉她的身‖体颤了起来,毕竟初次,而萧璟却也没比她好多少,燕·好之时,长宁在他肩·背上忍不住抓了几记,萧璟却不觉痛。
  萧璟将她的手指紧紧扣在枕上,她白皙的脖颈上透着潮·红,他低头口允吻着她的脖颈,她细白的手指,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满足。
  大婚之前,父亲请了宫中的侍寝公公到府中,教授了他许多,那时公公还道:“男女初次同寝,少有欢·愉可言,听闻陛下之前身边也没有什么人行司寝之职,公子务必耐着性子,急不得……”
  这些话萧璟一直记着,可谁知一碰她,那些话却都记不起来了,只凭着心意行事。萧璟低头啄吻着她的唇瓣,半撑着身‖体,轻轻在她耳边道:“唤我的名字……”
  她素来隐忍,就连此刻都是,萧璟见她“固执”地不肯出声,轻‖送一记,长宁气·息散乱,抱‖紧了他,“璟哥哥……”
  殢雨尤云,几度方休,萧璟自她背‖后搂住她,两人身上空无一物,紧紧相‖贴。殿中气味浓郁,长宁轻嗅,问他道:“什么味道?”
  萧璟声音慵懒,在她耳边道:“大婚之时,殿中会燃些香料,仅为助兴,不会伤身。”
  “我不喜欢这熏香……”长宁话音刚落,才觉出自己奇怪之处,她从来就不喜欢这些,若是平时,只怕早就察觉了这香气,可方才意乱情迷,竟连这些都不曾发觉。
  萧璟嗯了一声,“那以后就不用这些。”
  殿中红烛要燃上整夜,帷幔上都透着红色的光亮,将上面的凤凰合欢锦纹映得十分清晰,长宁没了困意,可萧璟却有些疲乏,大婚前夜他便没怎么睡,帝后成婚的礼仪又极其繁琐,方才还和长宁说着话,不知不觉他便睡着了。
  可他的手臂却还将她箍住,下巴搁在她颈窝处,长宁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轻轻将他推开一些,萧璟却纹丝未动,他语声喃喃:阿若,我喜欢你……
  那是她的乳名,少有人这么唤她,或许就连母皇都忘了,长大之后,母皇只唤她长宁。她慢慢转过身去,却见萧璟还在睡着,方才的话就像她听错了一般,她伸出手指描绘着他的眉骨,他挺拔的鼻梁,他梦中紧抿的薄唇,长宁靠近他的胸‖膛里,搂‖住了他的脖颈。
  那时她从未想过,有一日会和萧璟疏离到不敢靠近对方。即便后来她宠信渊清,宠爱薛迹,也都没了当初的年少女儿情态。
  新婚燕尔之时,长宁却也没忘了家国之事,只是远不像后来那般勤勉,她贪恋此刻鸳‖鸯交颈,闺房之‖乐。
  可有一日,她发觉案上的奏章似被人翻动,她不敢确定,只暗暗将殿中的宫人换去,只许佩兰一人接近。她不想这份猜疑毁了他们两人之间的感情,那时立政殿已经安置妥当,此后她便时常和他宿在立政殿,而之前奏章的事却未再有发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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