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霸总的桃花精 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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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导演曾经去老朋友的拍摄现场探过班。那是个大冬天,室外温度零下好几度,片场的工作人员无一不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怕冷的,还裹着围巾、带着手套,将自己裹成了一颗球。
  当天要拍一场落水的戏,为了追求真实性,他那位老朋友想要在室外拍摄。当时河面结了一层非常薄的冰,手指一戳就破,几乎凝滞的河水冻得刺骨。
  没用替身,也没表达不满,周凝二话没说酝酿着情绪站到河边。在导演的指示下,其他演员就位开始走戏。周凝一次两次被推搡着掉入冰冷的河水中,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那位老朋友都觉得可以了,这条戏过了,周凝自己却并非十分满意。认为她被人推搡着掉下河的那个眼神没到位,拍摄画面中给出来的那个眼神特写少了那么点意思,要求再走一遍戏。
  厚重的棉衣吸了水后的重量翻了一倍,在最后一遍拍摄结束后,周凝险些溺了水没爬起来。这场戏结束后,她当晚就发了高烧,去医院急诊挂水。第二天没休息,又准时上工来片场报到。
  对自己这么狠的演员,导演已经很久没看到过了。在演员这个职业没什么门槛的现今,周凝那种艺人夹杂在一群吃不得苦、听不得骂的娱乐圈小花、小生当中,成长为了一股清流。
  别的艺人亲身吊个威亚都会被粉丝夸赞敬业,拍戏手指不小心被划破了一道小口子,微博底下评论区一水的心疼,各种立人设的通稿漫天飞。
  然而周凝因那场戏落下病根的消息,少有人知晓。那部文艺片上映后,还有人尬黑,说落水那场戏用的替身又或者是特效。
  在被他那位老朋友放出拍摄花絮打脸后,还有好多人不以为意,觉得多此一举。明明可以在绿布房里拍摄,后期加个特效就完了的事情,非得让演员跳冰水。导演有毛病,周凝想红想疯了。
  回想起那时老朋友气愤的神情,导演也觉得无奈。不管怎么样,周凝那时候就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总希望能够有机会合作。现在出了这个影视化的剧本,就算周凝那边没有主动联系他,导演也是打算发出邀请,让她过来试戏的。
  这些事导演没有跟时淼聊过,但他看时淼这个原作者也瞧好周凝,顿时信心又添了几分,回了句:“我也觉得周凝不错。”
  但最终的选角结果,还要等试过戏才能拍板。万一有比周凝更合适的黑马出现,本着为角色服务,导演还是会换人的。
  二十分钟过后,时淼跟导演有一搭没一茬的交谈以“最美的祝福送给你,我的朋友”这个表情包落下了帷幕。又过了半个月,电影官方公布了选角,还大方地放送了一组绝美剧照。
  女主周凝身着一身制服,笔直的大长腿包裹在裤管中。身姿挺拔,神色漠然,不含感情的睥睨眼神帅得人合不拢腿。好多被剧照吸引来的新晋迷妹哇哇嚎叫,直喊“姐姐我可以,给个姬会叭”。
  时淼是没能看到周凝微博底下的热闹。知道周凝选上了女主,她道了声恭喜就没了动静,连对方约吃饭都没去。
  不是不想,是有心无力。因为,她开始牙疼了。
  第18章 十八只桃花精  没有
  自从去剧组探班周凝那回尝到了巧克力的味道, 时淼回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买了好多种口味的巧克力回来,各种品牌的都有,堆满了飘窗的一角。写文卡顿的时候吃几颗, 思路流畅了又吃几颗,打游戏的时候还不忘塞了满嘴,反正一天到晚那张嘴就没停过。
  吃东西那会儿是过了瘾, 这才不到一个月她就开始牙疼。最爱吃的麻辣鱼都不香了,只能可怜兮兮地捂着腮帮子, 望着喻淮丝毫不受影响的胃口。
  发现时淼牙疼后,喻淮还有点惊奇, 嘟囔着没想到小精怪吃多了甜的,居然也跟人类一样会牙疼的。默默地观察了一顿饭的时间, 他还是领着蔫嗒嗒的时淼去了市里最好的医院看牙医。
  在门外排号等着的过程中,时淼耳朵贴着门诊室的大门, 稀稀簌簌的电钻声从门缝飘出来,吓得她脖子一缩。紧接着又看到从里面迎面出来一个中年男人, 面色如常仿佛没什么事,然而一背过身就弯了腰,扶着旁边的垃圾桶干呕, 眼角都沁出了泪花。
  时淼被吓得脸色发白,揪着喻淮的袖子不松手, 干巴巴地问他:“我能不能不看医生了?”
  等了半分钟没得到回应,她皱着鼻子抬眼一瞧,就见喻淮面上逐渐扭曲, 脸色不比她好看多少。时淼有点感动,自动将喻淮的表现理解为了对她的担忧,鼓起勇气勇敢道:“我不怕的, 你不用这么紧张,我都不好意思啦。”
  “嘶。”耳边传来一声绵长的抽气声,时淼看到男人死鱼眼般的眼睛瞪着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松手。”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下意识有了动作。从时淼的爪子下解脱出来的喻淮瞬间离了两步远,撩起自己风衣的袖口露出一截洁白的手腕,怼到时淼跟前,神情愤愤。
  没理解到这一举动的用意,时淼困惑。由于凑得太近,眼睛被一截手腕完全遮挡了视线,看不清东西,她只得含糊地夸了句:“肤色真白,皮肤真好,还有点香香的。用的是浴室蓝瓶子那个护肤水吗?”
  “……”谁他妈跟你说护肤水了?
  喻淮心里在怒吼,面上沉静如水。似乎发现了问题所在,将手臂离得远了些,晃了晃手腕上深浅不一的几个掐出来的指甲印,目光里透着若有似无的谴责,难得开了尊口:“很疼。”
  这是要哄的意思?
  时淼神情了然,搭着喻淮的手腕微微低了头,对着被掐得红了的肌肤轻轻吹了几下,语气跟哄小孩子似的:“吹一吹就不疼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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