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她媚香撩人 第4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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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上曾同我说,这些女子受苦是因为她们的夫君做了不该做的事情,圣上与三郎本有情分,只要太子顺从陛下的心意,圣上会将辽东九郡都赐给他的。”
  那些被囚禁在宫中的人享受了丈夫与父亲成功时带来的封妻荫子,也必得承担他们失败后的罪责,只是富贵或是卑贱并不是由这些女子自己决定的,所以才会显得如此可怜,叫苏笙有些不忍心地为她们求情,但苏月莹恐怕没少参与太子之事。
  圣上一向最是忌讳这些,他或许不会杀太子,不会杀皇长孙,然而他身边这些人恐怕就没那么幸运了。
  苏笙放在蔽膝上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您也知道圣人是什么样的君主,他想做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做不成的。”
  她正要搭了藏珠的手起身,忽然听到宫门之外有御林军刀剑相撞的声音,苏笙微微心惊,忽然见到魏公培身穿着铠甲,不经传召入内,英宗贵妃也有些慌乱,随着一同站了起来。
  “中郎将这是做什么?”苏笙在圣上身边,也算是历过许多事情的,她纵有惊慌,也暂时都按了下去,“这里是内宫,你不经传召擅自入内,就不怕本后治你的罪吗?”
  皇后的声音虽然柔和,但却也是不怒自威,即便魏公培是一直跟着圣上的,甚至早就明了她与皇帝之间的事情,然而苏笙却也不得不生出些防备。
  大礼不辞小让,时下紧迫,魏公培也不得不简化了对皇后的那些客套,只是亮出了圣上的近身之物:“回皇后娘娘的话,六局之中有宫人暴动,欲对中宫不利,臣奉圣上之命,护卫皇后至太极殿暂避。”
  皇帝所居住的太极殿不仅仅是太极宫中最宏大壮丽的宫殿,还有避难逃生之所,万一有什么意外,也能叫皇后安然无恙。
  苏笙感到腹中的孩子似乎不安地踢了她一脚,但面上仍是十分镇定:“有劳中郎将,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样的暴动,连御林军也镇不住?”
  魏公培瞥了一眼英宗贵妃,挥手示意手下将她按下,他不是不知道皇后同英宗贵妃什么关系,然而圣上只吩咐他一定要保全皇后,英宗贵妃与东宫良娣同出一家,哪怕只是有一点嫌疑,也决计不能留在皇后身边,“恕臣得罪,东宫伙同宫人与守军谋逆,英宗贵妃与东宫素有瓜葛,不能伴于皇后左右。”
  英宗贵妃也有些骇然,她久在离宫,许多事情已经不知道了,东宫谋反又不曾与她说过,她头一回被御林军擒住了双臂,受辱吃痛之余有些惊慌失措,她将求助的目光投向苏笙,“阿笙,你……”
  苏笙也不愿意瞧着自己的姑母受辱,她示意御林军将人放开,“将她放开,叫她随在后面一起至太极殿着人看守就是了。”
  “圣人如何了?”御林军簇拥着皇后往太极殿去,苏笙尽量平静了心绪,她询问魏公培道:“圣人今日去东宫,太子私藏精兵,东宫谋反,本就意在天子,他去东宫赴宴万一被叛军合围又该如何?”
  苏笙的口气难免带了一些怒气,但魏公培知道皇后也不算是冲着自己来的,只不过是皇后有些担心陛下,万乘之尊亲临险地,天子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皇后这时候见不到皇帝,便不自觉地将怒气转移到了臣子身上。
  “回娘娘的话,圣上与几位重臣如今应该尚在东宫……”魏公培见皇后护着腹部,也恐叫她生气太过,忙宽慰她道,“今日跟随圣上去的都是万里挑一的精兵,内城守军将领皆为陛下亲信,东宫属官之中亦有弃暗投明之辈,娘娘无须担忧这些,圣上吩咐到了晚间的时候,必然会陪着皇后娘娘一道用膳的。”
  苏笙回望东宫的方向,她忽然想起了为何会觉得这样熟悉,这原是她从东宫回来时做过那个梦的帧帧画面,然而却与梦境全然是反着来的。
  梦里的太子登基为帝,但最后夜里还是回到了她的身边,但是圣上如今却在与她相距甚远的地方同太子周旋,生死未知。
  父子反目成仇,鱼死网破,五步溅血,太子这些年私下筹备的不少,即便是圣上,也不能说有万全之策,圣上如此不顾念自身的安危,连说也不曾和她说起,这叫她怎么可能不生气?
  锦绣殿离东宫太远,她听不见杀伐的声音,那东宫之中似乎平静得一如往常,庄严宏丽的宫殿楼阁相望,各抱地势,勾心斗角。但这平静之下,不知道有多少惊涛骇浪。
  ……
  东宫皇长孙这一场周岁宴的热闹,仅次于当年文皇帝为今上所设的周岁宴,当年文皇帝甚至因为高兴国家后继有人,不顾顺圣皇后的劝阻,显德殿宴会之中亲身舞剑,君臣同乐。
  但参与地藏奴周岁宴的命妇与臣子都晓得,皇帝这一遭到来,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圣上已经受了东宫两道辞位表,一般辞天下之位都是三辞三让,尽管这两道表都被驳了回去,但天子这一次来,并非是真心为这位继子的儿子庆贺,而是来收这第三道辞位表的。
  这一场宴会只是表面热闹,众人心下如何却是不得而知,太子原本白皙皎然的面庞被塞外的风沙烈日变成了古铜色,但也添了一些塞上儿郎的坚毅,他向圣上举杯,含笑问道:“阿耶,您看时候也差不多了,是不是该举行周晬礼了?”
  周晬礼便是抓周,新生儿沐浴之后穿上新裁制的衣物,男孩用些弓矢纸笔,珍珠象贝,天家之子还会用些简书印绶,女子则是刀尺针缕,珠宝胭脂、华服金银。
  太子命苏月莹亲自将地藏奴抱过来,他逗弄着孩子,笑吟吟道:“母后近来还是身子不好吗,连孙儿的周岁宴也没有来。”
  东宫这一声母后叫得极为自然亲昵,若是不知道皇后年岁的还以为他是在说自己的亲生母亲。
  当年圣上是抓了简书与玉印在手的,虽然这离不开大圣皇后私下的训导,但还是令文皇帝与孝皇帝面上大为光彩,天子自从皇后有孕之后便不曾饮酒熏香,即便是今日也不曾为了地藏奴破例,只是叫人斟了白水过来,“你母后现下怀着孩子辛苦,等你同永宁有了嫡长子,她说不得要来贺上一贺,陵阳,你说是也不是?”
  苏月莹似是被打了一下脸,她的儿子只是庶子,竟当不得帝后同时驾临么?
  圣上锐利的目光在席间巡了一转,不免对自己的妹妹有些关切:“说起来今日怎么没见到永宁,说起来永宁的喘疾还是不好吗?”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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