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通途变门槛 4(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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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伸展手臂,两旁的宫娥们立刻心领神会,围上来解衣袍,望着眼前的婹袅的小女人,恛惶无措的背影,感觉血液在沸腾,直生了饿虎扑食的冲动。
  定柔听到身后窸窣声,扭转过头,看到皇帝在更衣,褪下白地织金祥云纹袍子,只剩了明黄中衣,男人的轮廓一览无遗。
  霎时从面颊到耳根红了个透,转回了脸。
  他......他......怎么这样啊!
  有四个宫女上来,手碰她的衣带,她吓得叫了一声,包袱掉在地上,双手捂住衣领带子:“你们......做......做......甚......”
  红色简云纹宫装的一等宫女对她敛衽一施:“请姑娘沐浴更衣。”
  皇帝含笑望着她窘迫的样子,娇憨无比,愈发心痒,待会儿要好好哄着她,顺从了,再徐徐进行,她长得娇小,得小心怜惜着。
  她会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值得的。
  这是第一次,临幸心有不情愿的女人,只因这个小丫头,实在叫人欲罢不能,在淮南对着慕容岚,倾国倾城的女子,粲粲妖容姿,灼灼美颜色,堪为天下男人梦中的仙娥,他面上应付着,心中想的全是攻伐的较量,便是同卧一个榻上,他也不曾动过旖旎心思,如今这个,怎地如此让人迷恋?
  定柔嚇的要往外殿跑,内殿门口一排内监挡在前面,成了一堵无法越过的人墙,她顿时醒悟了,皇帝成心诳她来,是要欲行不轨的!卑鄙!
  昭明哥哥,他在大正殿,离这里有多远?假如我喊了他能听到吗?他赶得来救我吗?他敢于违背皇帝吗?
  像无头苍蝇一般,仓皇躲避,宫娥们好话央求着围追堵,雕柱后、帐幔后......她最后钻到了紫檀书桌下,抱膝蜷缩成一团,皇帝颇觉好玩,小柱子进来禀道:“陛下,礼部尚书和几位大人还在等您。”
  他这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忙完。
  早过了散值的时刻,几位官员足足等了两个时辰,灌撑了茶,打着饱嗝,不停出恭,皇帝忙又换上衣袍,转去东侧殿,命小柱子:“照管好她,更衣洗漱好,等朕一起进膳。”
  定柔瞥见皇帝走了,心知这是机会,不能坐以待毙。
  天色很快暗了下来,到了宫门下钥的时辰,才草草罢了议会,想到小丫头在等,喜不自胜,对下说:“传膳,今夜朕要早些就寝。”
  到了西侧殿,却见小柱子和一众宫娥跪了一地,面色惶惶,四下目寻,哪还有小丫头的人影?
  “人呢?”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小柱子一阵磕如捣蒜:“奴才有罪,姑娘从......从后门扇搬了椅子出去,踩着上了九龙壁,跳......跳下去......跑了......”
  皇帝不敢置信:“你们这么多人!怎地叫她跑了!”
  小柱子呜咽:“她滑溜的像泥鳅,像兔子,奴才们抓不住,要搬椅子,奴才们和侍卫不敢拦啊,原想她上去看看那么高,又下着雨,琉璃瓦顶打滑,必生畏惧,谁知......真跳下去了......奴才让人去敬惠馆看了,果真回去了,已上了值。”
  流丹绘彩的蛟龙浮雕影壁前,两座太师椅摞在一起,雨还在纷纷落,已被淋的滴水。
  皇帝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这是个什么思维的女子啊!
  秋夜漫长,风淅淅,雨纤纤,地砖洗尽铅华,宫巷空无一人,宫禁的深宫,静谧的与白日像是两个迥异的世界。
  雨潇潇似银虫千条万条飞泻,石灯朦胧,一柄黄油大伞撑在斗拱下,一动不动,小柱子冻的全身瑟瑟,手脚俱麻木,皇帝围着银鼠毛滚边斗篷,直挺挺站着,已站了两个半时辰。
  小柱子牙关打磕:“陛下,当心龙体,着了风寒可不得了,亥时了,您该歇息了,不养神,您明日如何早朝啊。”
  皇帝倔强地望着那一道垂花门,默然不语。
  你就这么不愿意跟我?
  你凭什么以为到了敬惠馆就是逃出了我的手心?
  小柱子已感觉不到十指的存在,脑袋都冻麻木了,真不懂陛下这是较的哪门子劲,喜欢她下谕召来临幸不就得了,她未必敢公然抗旨,这是图的什么。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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