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脉(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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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拗不过柳芽,赵蕴下足心思包好的粽子被拆了线,露了馅。她还欲与柳芽再讲两句,后厨一男声喝道,“柳芽儿,过来帮忙,还坐那儿歇什么?”
  “哎,阿耶,来了。”
  她敷衍地扎了一圈,半透纱布下可见烫红的皮肉。赵蕴喊不住她,愣在桌旁,“怎么这么急。”
  宁徽见状,不过笑笑,却也不多话。
  “殿下,车马备好了,现在走吗?”
  颜彪满头大汗地进屋,拿过桌上糖水一饮而尽,喝完才道,“怎不见侯爷?”
  “他……”
  “侯爷在二楼。”宁徽笑道,“殿下,既是无恙,那就回了宫再给你开药。”
  “我能有什么事,不要喝药!”
  “颜彪,送殿下回宫。”
  李瑛如影随形,似鬼魅突然出没在她背后,“殿下身体要紧。”
  “李、文、正!”
  泥人也有叁分气性,李瑛性子寡淡沉稳,也架不住赵蕴吃到嘴又吐了,浑似蹭饭赖账的。他只道,若昨夜是毒发,那今早又作何解释?
  赵蕴被他轻轻一提,捉上了车,李瑛便屈于车内另一隅,喜怒不形于色,却是能瞧出,他在生气。
  若真是给气到了还好,得让赵蕴省一桩事。她岂会知,李瑛神似愠怒,心内滴血,又怕吐露表白之词,再戳到赵蕴反骨,说些让他愈加心灰意冷的话。
  他不擅,亦不会与她巧言令色。
  可临上车前,颜彪快抽筋似的与他使眼色,便是教他别一副死人脸,多说些讨巧的话。
  思至此,李瑛硬着头皮,打破此时沉寂,“方才是我言过,但李瑛,并非意指殿下是‘玩物’……只是,以为昨夜……”
  以为是你情我愿。
  赵蕴还在气头上,不理会他,不过本也就知晓,李瑛是无甚嘴上功夫,只愤愤道,“随你如何去想。”
  “我……”
  他欲辩解而停,只觉自己是徒劳无功,越说越错。
  李瑛如何伤心忧愁,此后细表。
  现说九公主,常言有道,有恃无恐,正是这不占理,亦不占情面的赵蕴,气呼呼地回了承欢殿,连灌几碗药汤,苦得脸要皱出褶子来。
  她令宫婢取几颗梅干,只一人怯弱道,“殿下,早前有人来吩咐,说是以后都停了这渍物。”
  “倒是谁管的这么宽。”
  “奴是听闻……是安王殿下……”
  回话的被身旁宫婢狠踩一脚,止了话头。
  赵蕴顿觉兴致索然,用过晚膳,早早打发了内殿外一干值守。
  寂寂旷然寝宫,仅余一人。她蜷缩榻上辗转难眠,忆起这些时日发生的种种,愈发心浮气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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