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劈棺_分卷阅读_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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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起身,临出门又交代:“吃完记得洗碗!”
  聂十三若无其事,低头继续吃面,嘴角含笑,眼神中满满的势在必得的自信和深沉。
  第二天一早,贺敏之直奔厨房,却见贺伯正在做早饭。
  桌上是聂十三吃过的面碗,洗刷得干干净净,还压着一张纸,贺敏之拿起一看,正是聂十三张扬肆意的字迹:纯钧是武当青云道长所赠,放心。
  登时怒道:“放什么心?跑到武当山跟人打架,打完还拿人家的剑,真是个强盗胚子!早晚被捉到大理寺,到时候狠狠一顿板子,我才放心!”
  嘴角却忍不住上翘,一个纯粹的笑意清晨阳光般绽放开来。
  贺伯端过两碗粥,笑道:“十三昨夜回来了,逼着我这把老骨头陪他拆了半宿的招,天不亮又走了,真真是个闲不得的小狼崽子。”
  贺敏之道:“以后莫要理他就是了,大半夜的,拆什么招?”
  贺伯叹道:“我已不是他的对手啦,只怕以后求着他,他也未必肯跟我比划了。”
  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这个是以前你当了琴给他的,他说用不上。”
  贺敏之接过银票,急道:“怎会用不上,唉……莫非他真要去打家劫舍不成?”
  贺伯笑了笑:“莫要急,十三这孩子傲气得很,不会去做鸡鸣狗盗的事情,江家当年富甲中原,虽是抄了家问了斩,做父母的却难保不给孩子留条后路。”
  拍拍贺敏之的肩:“他父母在中原各钱庄都匿名存了一笔银子,他只需凭颈中玉坠和指印,就能提出。”
  贺敏之怔了怔,咬牙道:“这个白眼狼!有钱居然也不告诉我……他最好别回来!”
  贺伯喝完粥,却悠然道:“我挺希望他回来。”
  看着贺敏之,眼神里有深刻的不舍:“小少爷遇到他之前,心里一直跟死灰一样,十三是个好孩子,有他在你身边,我若是哪天真气反噬死了,也是放心的。”
  贺敏之的手死死捏住筷子,声音平静:“贺伯,你要长命百岁。”
  刚过春节,镇守南疆的军中就发生了一件大案。
  年前南疆贞泉城有小队蛮族兵马叛了宁国,骑兵营校尉冯栖梧斩杀二十名贞泉城外村庄中的百姓,谎称所杀乃是南荒叛军以求军功。
  案情本身并不复杂,冯栖梧的背景却甚是复杂。
  冯栖梧是兵部左侍郎魏兰亭的外甥,而魏兰亭的侄女又是当今宫中得宠的淑华夫人。
  冯栖梧家世不光好,而且还是当时当令的好,万事俱备,只欠军功,一旦有了军功,就能从南疆回到靖丰,直入兵部,任个主事之职是易如反掌。
  眼看兵部任命状已下,却有劫后余生的村民千里迢迢一状告到了大理寺,连文帝都被惊动,下旨大理寺严查此案。
  于是冯栖梧虽回了靖丰,却尚未到兵部便被请到了大理寺重狱。
  大理寺卿韩退思这几天翻着南疆大案的卷宗,茶饭不思,进退两难。
  官场上自有“门道”,局势明朗也好,尴尬也罢,彼此心知肚明,却偏偏不能点破,一定要隔着一层纱。
  这层纱好比那戏台上的锣鼓,看似无用,却不可或缺。
  一出戏下来,锣鼓锵锵的敲,轻重缓急,高低曲折,意味深长,听着锣鼓音,懂行的人便知道这戏该怎么唱了,踩着鼓点儿或走个过场,或浓妆上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韩退思浸淫官场近三十年,自是精通门道,一眼就看出,这个案子不好审。
  淑华夫人刚诞下一位皇子,魏兰亭虽是左侍郎,却因兵部尚书正待告老还乡,已行尚书之权。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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