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1)(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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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这句话,南舟搭在江舫心口的手掌便失却了力气,缓缓滑下,被江舫抢先一步死死压在了胸口处,不允许它跌落。
  他用烧伤的手心紧贴着南舟冰冷的指掌,保持着长时间的沉默,就像他以往面对南舟的每次沉默一样。
  许久过后,江舫发出了一声低低的闷笑。
  笑声渐渐变得连贯,却是一样的痛彻心扉。
  等到笑够了,笑累了,他把南舟的身躯抱在怀里,强撑着胸前的骨痛,摇晃着站起身来。
  他没有陷入癫狂或是崩溃。
  他甚至在穿过丛丛的长椅时,没有用膝盖撞歪任何一架。
  他横抱着南舟,和他一起走入无限的夏日暖阳中。
  把他的身体放平在茵绿的草坪间后,江舫抚过他血色尽无的面颊,想起了南舟动念离开的原因:
  我想要离开你们,去找别的办法,接近那个力量。
  思及此,江舫眯着眼睛,望向了天顶那一穹烈日。
  和那日光对视许久,他开了口。
  喂,你们听得见吗。
  你们觉得,这是结果吗?
  你们认为我能接受吗?
  江舫看起来像是一个温柔的文疯子,神经已然崩坏,只能靠着自言自语宣泄感情。
  然而,他的话却是万分的逻辑谨然。
  接下来,他一鸣惊人:公爵先生,你听得到我说话吧?
  他没有向那背后的力量乞饶,而是径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很奇怪?
  不管你怎么提前操作,东西两岸招来的工人,总是我们这么一群人,就像你的脑病一样,是必然会发生的事件。
  我们完全是在你的时间管理之外的存在,好像是从另外一个时空直接空降来的应该很叫你头痛吧。
  江舫按住受伤的胸口,呛咳两声。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他也有些气力难支,胸腔深处又翻出血腥气来。
  他勉强把腰背挺直,换来了一阵带着痛意的喘息。
  就算现在我也不是完全逃不掉。
  东岸有树,有工具,我总建得起来一座新桥是,我是怕高,但我刚才也从西岸过来了。
  反正现在东岸只有一个基思,他为了对付南舟,透支了起码一半以上的生命力,现在恐怕也不敢贸然出头攻击我,是不是?
  我什么都没有了,所以,我可以冒一切险。
  我可以尝试离开诅咒的范围,我也可以召唤恶魔上身,我还可以找到基思,杀了他。不接触到他而杀了他的办法,我有的是。
  公爵先生,我知道,你可以修正时间线,你可以到更远的过去,告诉基思,让他要对付我们,就要先杀一个银发的人,但如果我提前死了,你们面对的就不是一个发疯的我,而是一个发疯的南舟。你意料之外的变数会越来越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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