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4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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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再一次难得的提了他母亲。他问我,是否帮他母亲瞒了什么?
  我笑,和他虚应过去。
  但慢慢的,流言不知如何传的,我变成了话题中心的人。
  连陈立人都来问我,是否正和一个年长的女人交往;我简直啼笑皆非,但顾及赵小姐隐私,乾脆模糊了焦点。
  有一天,赵宽宜打了电话给我。
  其实平常我们也有互通电话的,他亦知道我和他母亲时常碰面,但正常情况下,谁都不会深想朋友和母亲会有何关係。
  他在电话里说,程景诚,我知道你不会。
  他的信任,却教我无所适从。我跟他道,你并不知道,其实我会。
  我不是开玩笑,他讲。
  我答,我也是。
  赵宽宜直接掛了电话。
  我本来要回拨,但赵小姐来了插播。我接起,但那头的人不是她,而是一个慌慌张张的年轻男人声音。
  赵小姐进了医院。
  对方和赵小姐在路边吵架,愤怒至极的推了她一把,她忽然歇斯底里,喘不来气,被人叫了救护车送医院。
  在我赶到医院时,那个男人已经跑了。
  赵小姐一身狼狈的躺在急诊室的病床,神色空茫。
  医院人员来问我身份及解释情况,我虚应了一番,快快办好出院手续,带她返回公寓。
  一进去,门都未关,赵小姐即抱着我大哭。她吼叫不平,她说了很多连我也被瞒着的事情。
  我拥着她,无言以对。
  直至,不知何时来的赵宽宜把他的母亲拉开。
  赵宽宜生气时,从不多话。
  当他对一个人厌恶时也是。
  其实,他早知道和他母亲交往的人是谁。他亦知情我帮忙掩护,打给我电话,只不过是给我一个坦白的机会。
  我始终记得他当时对我讲一句。
  他说,你的话,我以后都不知道能不能信。
  我去到医院。
  已届深夜,急诊室里仍旧忙乱。
  我到前台掛号处问了,即逕自往病床区找去。浅蓝色帷帘排排落下,偶尔能听里头病人的呻吟。
  我寻到了床号,默然站定,才伸手拉开帷帘。
  里头除了病人,再无旁的谁。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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