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十八(限)(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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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宽宜不语,微别开目光。
  我自知玩笑太过,咳了声,「我说笑的,别当真。」
  赵宽宜看来一眼,忽问:「要不要上楼喝茶?」
  我愣了一下。
  「这样好吗?」
  「有什么不好的。」赵宽宜道,将车门关上。
  的确没什么不好,我于是开了车,直接停到大楼地下的停车场。
  赵宽宜住在七楼,我跟他乘电梯上去。他开门,点亮了灯,眼前未隔有门厅,直接便是空广的客餐厅。
  他对我说:「坐一下吧。」
  我点头,看他往中岛后去。我左右瞧,走到落地窗前。外头有阳台,角落的地上放了两三个盆栽,我有些意外,拉开门过去看。
  盆栽里绿叶横生,朝气勃勃的往上爬了一面的墙围。身后有动静,我回头,见赵宽宜站在落地窗门边。
  见他手上端了一杯水,我笑了笑,走过去:「不是说喝茶?怎么只有水?」
  「水没有烧热,先喝水吧。」赵宽宜道。
  我笑,伸手要拿,他却似没有给的意思。我便再看他,见他一双眼亦是瞅着我。他未说话,将空的手搭到我肩上。
  我定定不动,而赵宽宜挨近前,我们之间几无空隙。他的脸微一偏,目光略垂,睫毛密密长长的。
  我听见他问了一句,声音很低。
  「是不是…太快?」
  我未答,但不由自主地抿住唇,才轻吸一口气,未缓过,另一份热气就贴近。赵宽宜的唇慢慢地吮住我的。
  舌尖抵进口中,我半闭眼,被动的回应着这份溼润的柔软,胸中似有火灼,不烫,可让心中好容易积蓄的平静终要闹的慌。
  原来,吻的滋味可以这样轻,这么的恍恍惚惚。
  我不及伸手拥住赵宽宜,他的手已从我的肩落下。我抬起眼,唇已分开,面前那双如墨似灰的眸目清亮,没有一丝尷尬,但也未有迷茫。
  我既庆幸又落寞。
  赵宽宜把水杯往我递了递,「喝不喝?」
  我无声去接,但拿着没有喝。
  赵宽宜走开了一步,他站在墙围前,面着外头夜色。风吹涌不停,拂开他梳理整齐的发丝,他毫无在意。
  他从衣袋掏出菸,一面道:「进去吧,等水烧热,别说不请你喝茶,喝过再回去。」
  我看他点菸,那冉冉烟雾一缕一缕的,不断侵蚀我心中濒临坍倒的意念。我感觉口乾舌燥,几近慌张的将杯中水饮尽。
  水是冰凉的,我霎时激灵,但可惜,思路仍未能清明。我低声问他:「假如喝过茶,我也不回去呢?」
  赵宽宜转头看来。
  我走上前,伸手抽开他嘴边的菸。当他皱起眉,我凑上去亲了他,不是飘忽的吻,是带着近乎决然的激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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