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二十二(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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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月娇一笑,总算伸手接了去。
  「多谢您。」
  「不用客气。」我道,一面陪她走到电梯前,按了键:「大姐快上去吧。」
  范月娇问:「您呢?到哪一楼病房?」
  我微笑,道:「我已上去过,不急着看第二次。」
  父亲当然没有花粉过敏症,可我想,花是没必要了。我打消主意,不欲再进到那病房里头,直接上停车场取车。
  途中,母亲来电话,那头听来很安静,但似乎仍在医院的一角。她有些埋怨我说走便走,我拿公事推託,很快掛掉电话。
  我开车门坐上去,手机又响。
  这次,是赵宽宜打的。
  我不意外,范月娇必然会告诉他。我很快接起来,听他平静的声音,心中就驀地安寧。
  他问:「在医院里?」
  我答:「刚才是,现在准备开车走了。」
  赵宽宜那边默了一下,才问:「你来医院探望谁?」
  「一个长辈,不太熟的。」我想了想说。
  「哦。」
  他口气好似不信,我也未想解释,和他言笑别的:「我听大姐说,你是来看公司的一个董事。你这个老闆真有心,几乎能算第一时间啊,人家早上住院,你下午就来看。」
  赵宽宜淡然曰:「因无事忙,只好来做义务,应付应付。」
  我好笑,「你至少也讲,是因为对方德高望重吧。」
  赵宽宜回我:「花言巧语动听,但终究谎言。」
  我微怔,才笑了一下,心中忽五味杂陈,不由道:「有时出于善意,说点谎至少不伤人。」
  那头赵宽宜沉默,片刻听他说:「有道理,至少他生病期间,我会让他这么想。」
  我愣了一下,顿时失笑。
  「你开车吧。」赵宽宜说。
  听他要掛掉的意思,我喊住:「既然赵董无事忙,我也是,不知好不好赏脸一起吃饭?」
  说完,我才记起,他给我的行程表里,今晚好似有个饭局。我想了想,公司里亦有事等处理,赶晚饭前结束其实略吃力。
  不过,把那些排开也非不行的事。
  赵宽宜静了一静,才回答,声音似有笑意:「可以,时间地点由你定。」
  我一怔,但即刻讲:「一会儿传你讯息。」想想补了句:「绝不让你感到应付潦草。」
  赵宽宜未答腔,可当真是一笑,就断了通话。
  我将手机放下,心中有感慨,约会和工作要求平衡太不易了。我发动车子,要赶紧回公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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