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二十六(1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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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五
  约会不算不欢而散,至少,赵小姐仍愿意由我买单。
  陪她回画室,里头依然忙碌,许多安排都在等她决定,我未多待,开车回公司。
  车子是停在地下三楼的停车场,我乘电梯,到一楼时停住,门打开,外面站的人是叶文礼。
  见到我在电梯里,他很明显地一怔。
  我笑,「这么意外?」
  叶文礼也一笑,走进来,「刚才开车出去?」
  我道:「是啊。你呢?」
  叶文礼道:「上午跟齐东文一起到兆美开会到现在,我先下车,东文自己停下去了。」
  他口中的齐东文是他部门里最得力的,很认真做项目,歷来成果皆有目共睹。
  而兆美,是赵宽宜的公司,陈立人多年后再找他合作,年后有共识,细节交由叶文礼去谈。
  跟赵宽宜作生意,轻易难应付,我由衷道:「辛苦了。」
  叶文礼笑了笑,未再聊下去。
  忽然就沉默了。
  气氛上并不感到有尷尬。在公司,相处起来一直都是这样的,话不讲了也不影响什么。
  说起来,我和叶文礼虽在一个公司上班,早晨例会也要见到,但私下要碰面或说话的机会却不太多。
  最近——这一阵子,我屡屡婉拒他的约。
  其实仔细算算,近来他找我的次数不能算多。从上床开始,我跟他之间就走默契,非固定;他未说过分明,对女性对象的结交也不曾中断。
  对这些,我完全能明白。社会多数只接受男女关係,玩玩可以,男人和男人若要正经,不能不顾虑现实。
  就如赵宽宜一直的选择,他可以接受男人,但不会要。
  不过如今,他却打破自己的原则。
  坦白讲,和他之间能到多远,某一部份的我从来悲观,对他轻易的拋去现实顾虑,心中总想他太矛盾。
  另一部份的我却理解他,以他性格,难坏原则,决定必不轻易。我亦信他所讲,换作别人,他丝毫不用犹豫。
  因而要讲矛盾,我也差不了多少。明知山有虎,偏要往山行便是形容我。
  到现在,我和他在一起要近二个月,除了不容易,更感到没有实在感。但这些,便都是现实。
  电梯在五楼停住,进来两个另个部门的职员,我跟叶文礼更没有说话。
  到六楼,我出去了,走两步,就觉得后头有人。
  我转过去,看是叶文礼,他神态自如,一点都不困窘。
  公司大楼是一层一个部门,我扬了一下眉,「有事找我吗?」
  叶文礼一笑,单手插放在裤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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