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五十(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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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怔,表示了解,在elin出去后,想一想,拨了内线电话。那一方在通话,我掛掉,逕自办公了,后头并不曾掛记。
  在晚一点时,话机响了。
  我接起,那头是陈立人。他讲:「晚上谢老闆作东,你也一起来,钟文琪还是太年轻,我怕她应付不好。」
  我不禁一笑,意有所指:「我当年也很年轻啊。」
  陈立人在那哼了哼,说:「你是男人,我担心什么。」
  我道:「您这是性别歧视。」
  陈立人嗤地一笑,只又道:「好了好了,晚上七点鐘在山海楼,还有,让钟文琪搭你的车去吧。」
  我无奈应了是。掛下电话后,又想了想,我拿出手机拨电话,那一边响过一阵子才接起来。
  赵宽宜的声音在问:「怎么了?」
  他口吻还是那样淡,我并不感到奇怪,可对预备要说的话,在心里想一想却不觉彆扭,总不习惯。
  可住在一起,当要打一声招呼。这阵子以来,他也是会说的。我便道:「没什么事,今天要晚一点回去。」
  赵宽宜并不作声,隐约能听到有谁在对他说话。他好一下才答腔:「早上没有听你提过。」
  我佯叹一声,道:「临危受命啊。」
  赵宽宜问:「去哪里?」
  我答:「山海楼,长乐谢老闆作东。」
  又听他问一句:「你自己开车吗?」
  我如实讲:「嗯,还有一位同事。」想一想,补了句:「女的。」
  赵宽宜淡道:「既然要开车,那就不会喝多了,可要将人好好送到家。」
  我不由得笑了,可悠悠地答:「那是当然,我一直是专业接送户。」
  赵宽宜似也笑了一下,他说:「要是看情形——假如真的不好开车回来,你用我的司机吧。」
  我笑一笑,道着好。
  又说两句才掛电话,elin正好敲门进来,她彷彿讶异,一脸疑猜,问我有什么开心事;我才发觉原来笑意仍在嘴角。
  我稍敛一敛,不过无用功,还是要微笑,索性算了——本来开心都是这样一件很小又容易的事。
  搬家可以很容易也不容易,九月底从法国回来后,我便开始着手,但一切底定还不过两个礼拜的事情。
  这之中,我不曾特别知会父亲,因和母亲协议分居,他便渐渐不住在家里了,偶尔还和许女士一同进出公开场合。那之间的关係,明眼人都是可以看出来。
  母亲在短时间内也不回来,我也不住,徐姐当不必天天在家里做事。商量后,她往后一个礼拜里只固定来一天整理;来日母亲返家,家里还是乾乾净净,不必操心。
  自住到赵宽宜那里后,日子当然一样的过,但彷彿很有不同。当不是不曾到过那里,每一处地方都熟悉,可这一时,不论做什么或看什么,都不由得要感到新鲜。
  我并不和赵宽宜共用一间书房,因业务缘故该避嫌,况且办公当讲效率;待在一起,即使不做什么,都要遐想。或者他不会,但是我很难保证我自己。
  谢老闆要请客,就不会只请一两位;他在山海楼定了八人包厢。
  山海楼是吃中菜,位在中山北路的一条巷子里。不同于一般的店,是一幢独栋的日式花园洋房,因为隐密,不注意就要错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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