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六十八(6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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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关上门,站着。突然不知道如何是好,明明是非常想见到赵宽宜。可理智却分分秒秒逼着我正视现实。
  赵宽宜已经把电视机关了。他站起身,向我看来。不等他说话,我先微笑,开口:「吃过饭了没有?」
  赵宽宜似一顿,说:「先在飞机上吃了。」停了一下,「倒是忘记你应该还没有吃吧,看看叫什么外卖。」
  我还笑着,走过去,「这时候叫太晚了,我也不饿。」就往沙发一坐,「现在倒是想抽根菸。」
  赵宽宜也坐了回去,不言语,可看着我。
  我自顾自地掏出菸,才向他看去,佯叹:「一整天在医院里,忍得受不了。」
  赵宽宜道:「少抽一点也好,最近你要比之前抽得多。」
  我一顿,轻扯嘴角,还是打火点菸。
  赵宽宜问了:「医师怎么说?」
  我低道:「手术是成功了,目前没有大的问题,就等他醒来,最快两三天,最慢一个月两个月……半年?没有一定。」
  赵宽宜静默,之后讲:「我看了新闻。」
  我不发一言。
  赵宽宜彷彿斟酌过地道:「其实,你父亲公司的情形不难解套。」
  我这才又向他看。赵宽宜亦看来。
  他道:「我可以帮忙。」
  我毫无犹豫地说:「不用——」望他神色,又讲:「你这时候帮忙不合适。」
  赵宽宜不作声。他也拿了根菸点上。他开口:「生意场上相互帮忙也很寻常。」
  我不语。听出他语气有点淡,我有些不过意,差点马上要赞同了。可是知道不能够,也最好是不要谈下去。但偏偏都是在这种时候最忍不住话。
  我脱口:「那是一般情形下。因为我们两个人的事情,记者又要大作文章,现在新闻够多了。」
  赵宽宜静了一下,道:「多也不多这一次。」
  我道:「反正你不要插手。」
  赵宽宜不吭声。
  我向他看,犹豫着解释:「我有我的难处。」
  赵宽宜很快答:「我明白。」
  我倒认为他实在不明白。我想到陈伯伯那些话。我道:「我在这之间真的很两难。」
  赵宽宜默然,忽道:「在这世上谁都没有过两难?可是不能不去面对。」
  我一默,突然就感到忿忿起来。我问:「我怎么不去面对了?」
  赵宽宜抽着菸,说:「我不是要和你争论这个。要紧的是你父亲公司的事,海外的部份假如不处理好,可能也要拖累国内这里。况且,你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
  我把手里的菸用力按熄在烟灰缸,站起来,讲:「我当然知道!总是能想到办法,你就不要管了。」
  赵宽宜向我看来,道:「你想好再说。」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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