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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社畜大叔犹豫着开口:「你是……」
  「和你们一样,进塔,刚醒。」我打断了他的话,「我劝你们也把点滴拔掉,我怀疑这点滴有问题。」
  「喔,知道了。」
  他下意识点头。伸手抓住点滴,却又马上松开手。
  我疑惑:「怎么了?」
  他可怜兮兮地望着我,说道:「痛……」
  你一个大男人,可以不要用这种表情看我吗?我猜我现在的神情一定很扭曲,因为这大叔猛地抖了下,再度伸手欲拔,却又马上松手。
  我看不下去,走上前,直接抓住他手上的点滴,用力一拔。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发出一阵杀猪似的惨叫。
  我抽了抽嘴角,甩甩手,看向其他人,「需要帮忙吗?」
  他们疯狂摇头。
  咚!咚!
  就在这时,我身后的铁门传来了敲门声。
  惨叫声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惊恐的互相对视,大气都不敢出。
  与其说是敲门声,不如说是撞门声更恰当一点。
  再看看这里的环境,破破烂烂的病房,一群正在打点滴的病人,在这种情况下敲门的……会是什么?
  至少我不觉得会是正常人。
  没人回应,门后的东西也不像是需要回应的样子,所有人都听见了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然后转动一圈,接着,厚重的铁门嘎吱一声被推开了。
  一股混杂了腐烂的肉、室友一周没洗的臭袜子、房间里死了两周的死老鼠的味道飘散开来。
  我忍不住屏住呼吸,因为真的太噁心了,我怕我会吐。
  进来的是一隻护士。
  为什么用一隻呢,因为那东西身上穿着护士服,头上放着一顶护士帽,我想说服自己那不是护士都办不到。但它全身没有一寸皮肤是完好的,身上的肉几乎每一块都在腐烂,它蠕动着前进,简直像一隻融化到一半的肉色雪人。
  它的速度很慢,经过的地上还残留着一道黏液。
  我没出声,冷眼看着它缓缓站到我的床边,伸出一隻手,打开了点滴瓶,将自己正在融化的手凑到瓶子上方。
  它手上的黏液滴了进去,和里头墨绿色的液体融合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已经拔掉点滴了,大概真的会惨叫出声。
  这也太噁心了吧——
  处理完我的点滴,它继续向下一张床挪动。社畜大叔双眼圆睁,但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眼睁睁看着它将黏液滴进去。
  第三张床的病人可就淡定不了了,那是个年纪很小的男生,看起来大约才十几岁,应该还是高中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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