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疯魔之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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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张祈安缓缓闔上了双眼,没了挣扎,萧景清才终于松开手,恢復理智的他颤抖着伸手去探张祈安的鼻息,好在张祈安仍存有气息,随着走火入魔的徵兆退去,萧景清望向了张祈安脖颈上的青黑色印痕,吓得瘫跪在地上,满是自责爬到张祈安身旁,紧紧抱起了昏厥的张祈安崩溃着痛哭,血泪替换成了澄澈的泪水,落在地上,绽放了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泪花。
  「对不起…对不起……」
  萧景清一直反覆的说着道歉,双手紧紧的拥着张祈安入怀,彷彿只要这么做就有了拥有张祈安的踏实感,彷彿这样…张祈安就会永远永远都属于自己了……
  在隔了不知多久后,张祈安随着一阵剧烈的咳嗽,睁开了双眸,大口大口的吸着气,好一阵子才终于平復下来,抬头关切着萧景清。
  「景清…?你还好吗?」
  「对不起…安安……对不起」
  萧景清紧紧的搂住了张祈安,像是要将他融进自己体内那般,表达着对自己刚才走火入魔时所有举动的愧疚与懊悔。
  「景清,没事的,我这不是好好的在这吗?」
  萧景清将头深深地埋进张祈安的肩上,泪水渐渐的湿透了张祈安的衣裳,张祈安像是安抚似的轻拍着萧景清的后背,看见萧景清恢復原状,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安安…你明日能否陪我去寻师尊询问走火入魔的治法?你信里说到会有仙神落凡…我怕」
  萧景清低下了头,回想起几日前,张祈安以水鸟送来的那封信内所写,又看看如今自己这般模样,深怕那预言就是在指自己,毕竟萧景清为了匹配火神一职,可说是煞费苦心,他没有张祈安的武功天赋,年幼时双亲逝世,自己饱受同儕欺凌,于是拼了命也要学会火灵术法,勤奋不懈,当时险些把自己火灵根都要练坏了也不放弃,火神一职和翊坤殿对他来说弥足珍贵,那是父母留给他唯一的东西了…
  而这恰巧也是萧景清喜欢张祈安的原因,年幼时因两人的父母皆死于同场战役,所以也仅有张祈安愿意陪着萧景清练习灵术和武功,一路陪着萧景清夺回父亲的火神之位,守住了那个留有和父母回忆的翊坤殿,而张祈安就这么渐渐的成了萧景清唯一的心灵寄託…
  「嗯,有师尊相助,我相信你会好起来的」
  张祈安松开了手来,那份踏实感顿时荡然无存,萧景清才恍然惊觉,自己从未拥有过张祈安的心,哪怕只有一分一秒,不论几千年、几万年,自己在张祈安眼里终究是"挚友",且…也只会是"挚友",再无其他……
  「景清…天色已晚,你身子也不适,今晚就留下来休息吧?」
  「不了…我怕…我怕我又伤了你」
  见萧景清沧桑一笑,张祈安心里头忽然刺痛了一下,见萧景清要走,伸出手想再去挽留,思绪却回想到了刚才濒临死亡的那瞬间,哪怕知道萧景清是因为走火入魔才会这么做,伸出的手却还是不受控的颤抖着放下,而一旁的萧景清自然也清楚的看到了张祈安的这番举动…
  「明日辰时就在我们儿时时常相聚的凉亭见吧……我走了…」
  完了…全都完了,萧景清揣紧了衣袖,心里顿时空落落的,连忙快步跑离寧于殿,在踏出殿门的那刻,泪水溃堤而下,止都止不住,一声怒吼,萧景清扯下了发冠,扔在了地上,使着灵力化作祥云踏在了脚下飞驶而过,任由着风刮痛了脸,随着风将自己的泪水带离…
  这一夜,萧景清坐在了翊坤殿外的石桌旁,身边堆满了瓶瓶罐罐的酒水,像是折磨自己似的一壶一壶的灌着入喉,没有停歇,一旁的慕容新月担忧着守在了一边,几次想抢过萧景清手上的酒罈,都被闪了过去,最后只能无助的守着,深怕萧景清有什么不测。
  「萧公子…您快别在喝了,身体会受不了的」
  「安安…安安…我错了……你爱我好不好?哪怕只有一天…只要一天都好」
  萧景清醉醺醺的低声念叨着,怀里抱着元宵灯会那晚张祈安送的灯笼,麻木的任由泪水模糊了视线,终于再也忍不住的一拳打在了石桌上,鲜血沿着指尖滴落在地面,腥红刺目,而一旁的慕容新月都快吓哭了,连忙上前拦住了萧景清,却又被萧景清一把推开来,见萧景清又要伸手去拿酒,慕容新月哭着向前抱住了萧景清,硬是拦着不让萧景清碰到酒罈。
  「萧公子…我求你了,你别这样!」
  萧景清怔怔地看着抱着自己的慕容新月,不再动作也不发一语,双眼空洞无神,随后一阵晕眩,便倒在慕容新月的怀里,昏了过去…
  天色渐暗,张祈安躺在了床榻上,听着外头蝉鸣不断,脑里忽然回想起今日的一切,顿时睡意全无。
  「唉…」
  张祈安伸手覆上了脖颈的青黑处,那濒临死亡的感觉似乎仍记忆犹新,他从未想过萧景清对他的爱已经成了执念,或许早在萧景清表白那晚,两人就注定回不去原来的关係了…
  此时,张祈安和萧景清身上映着相同的盈盈月光,心里的距离却彷彿愈离愈远,几千年的友谊,恍然一看,才发觉竟然如此的脆弱…
  作者:这章写的好难过(つд⊂),写着写着,忽然就把自己带入到了萧景清的角色里,大半夜的一边审稿一边哭xd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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