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集 血缘羈绊 165 默契(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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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异口同声,同时停顿,「你(你)先说……」又被彼此的默契弄停,他看似懊恼的别过头去,我则无奈的暗自苦笑。
  回来金多司也一个多月了,吵也吵过了,冷战也冷战过了,所有的抗争也无法改变我和他各自的一意孤行,张梓你明知道他是一个多么唯我独尊的男人,不管他是不肯放,还是放不开,短期内你是走不了了,起码在小月脱离他的掌控之前,既然如此让彼此好过一点吧!至少别在下次离别前,再徒增伤口在彼此的心上,给自己和他一点喘息的空间吧!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说好只要我待在这里,就各过各的吗?」这是半个月前,我和他闹完自杀事件后,冷战前最后的协议。
  他一顿,抿唇不说话,就算他不说我大概也猜得到,无非就是洗澡洗太久了,在门口偷看又因为我潜入水中而没看到,怕我又跑了,所以才会慌慌张张跑进来,一个在外稳如泰山,运筹帷幄的亲王能被自己搞成如此神经兮兮,张梓你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成功了一把,苦笑调侃自己,「急着想洗澡也别忘了脱衣服。」顺道调侃他。
  身子一僵,不难察觉对方口气的訕笑,感觉到水波流动,婪燄迟疑的转回头来,发现我正接近他,水中的阻力使我走得不易,右脚迈动时,不稳的晃了一下,他急忙扶住我,想说话又愣住,紧盯着我胸口的坠饰,我主动解开他衬衫的钮扣,发现他的脖子上也掛着一条项鍊,一只女性线戒躺在胸膛上,然而在我还没来得及深思时,瞄见探出布料的黑纹,我一怔,手用力扯开他的衬衫,瞳心缩小,半朵花苞的印记烙在他的左胸上。
  钮扣沉浸水底,「你……」扎哈科多……「你给我过来!」
  走廊上,男人衣衫敞开,女人仅包裹着浴巾,湿透的两人,更贴切的说是女人拉着男人疾步前行,推开门板,「梅!梅呢!」急切呼唤。
  图书室内,正在解说力与反作用力关係与应用的稚森,专心聆听,吸收知识的小月,各自拿着书本阅读准备下一轮教学的提安、孔令,面对闯进来的男女,无不睁大双眼,目瞪口呆,「梅……今天去找帕金格上课去了。」孔令木訥解释。
  「通讯器呢?给我通讯器!」
  无故被吼的孔令急忙掏出通讯器,我找到梅的名称立即拨打,一接通,不管三七二十一:「梅姐姐吗?我是小梓,你现在能过来一趟吗?」
  「唉唷!小妮子你回来啦!」老翁的声音雀跃传出,「这么久没见了,你还好吧?梅她现在没空喔!她正在接受我的考试,很简单,就是单手解剖……」
  「少废话,我没时间跟你聊天,你也一起给我过来,带着梅姐姐一起。」我直接打断他,他貌似还想说话,「我说,立刻!」吼完掛断。
  远方的老翁怔然,一是因为许久不见的对方从相识以来的难得无礼,二是那指使命令的口气词句似曾相识,他印象中某位血族亲王多年前因对方左手拇指伤势,第一次在他面前显现出气急败坏时,也是如此的专横霸道。
  「月…月孃你……」小月出声。
  「闭嘴,臭小子,没你的事,给我乖乖看书去。」我瞪了一眼小月,通讯器丢还给孔令,「还有你!」指向婪燄的鼻头,「给我坐好等帕金格他们过来,听见没有!」
  「呃…好。」难得对方终于肯开口跟他说话,婪燄不忍忤逆。
  当帕金格和梅急匆匆赶来时,图书室的气氛是十分的诡异,四大一小的男生正时不时偷覷着唯一站着的女人,一个气冲冲,只包着浴巾浑身溼答答的女人,「你们终于来了,快给我瞧瞧他到底是怎么回事!」二话不说立即指使道。
  帕金格和梅看向同样湿淋淋,上身半裸的婪燄,胸前半朵黑花印在白皙的胸上很是突兀,他们做了简单的检查,了然的互看一眼,「怎么样?」我问。
  「简单来说就是太久没有服用抑制药,这阵子加强药量调养就可以了。」帕金格解释。
  「太久?是多久?」我皱眉,梅他们也回答不出来,我扭头看向婪燄,「你多久没吃药了?」
  婪燄撇头沉默,「我问你,你到底多久没有服用抑制药了?」我生气的逼问他。
  「月孃你冷静一点,你不能太激动。」小月紧张上前安抚。
  「张月恩走开,我在教训你爸,你别给我插手,不然我连你一起打!」挥开小月,扯住婪燄的衣襟,「扎哈科多是只要吃药就可以抑制的毒兽,对你的生命根本构不成威胁,你是多久没吃药了?为什么不吃药?你说话啊!」飆高音量的怒骂。
  「九年!」他低吼一声,转回头正视我,金眸闪过一丝狼狈,「我九年没服抑制药了,这样你满意了吗?可以冷静一点了吗?你的身子受不住激动。」温和下口气安抚。
  「为…为什么……」为什么不吃药?
  「因为…都烧光了。」他垂下眼帘,遮挡住璀璨的玻璃珠,「关于你存在过的证据。」阿克劳蒂亚城的屋子,庞立街的宅子,他甚至回去丝尔摩特的蔷薇别馆中找过,但是关于对方曾存在他生命中的证据都没了,连灰烬都不剩,当这些年发布的悬赏令金额节节高升,依旧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对方时,若非还有稚森他们,否则他都会不禁怀疑,对方是不是只是存在于他幻想中的一个人物,每当一人坐在别馆时,明明可以想出和对方一起生活的所有记忆,却找不到一点对方遗留的痕跡,那时他又会开始自我怀疑,也许…对方根本不曾存在过。
  「所…所以……」我徒然的松手,「你不吃药是为了……。」
  「在记香楼你对我下毒时说过,若是不抑制,身体就会浮现扎哈科多的痕跡,那就像是一朵蔷薇花,最后破体而出染上鲜红,因此别名又叫作蔷薇之毒。」他萧索的笑起,眼神空洞,「你说,很适合我。」
  『扎哈科多魔兽。本体身躯微小细长,脆弱无比,就连人类都能轻易杀死,因此善于隐藏,并且寄生,后来被当作一种控制人的手段,传闻,被寄生的宿主若不能定时服用药物控制,久而久之身体会浮现它身躯的纹路,到最后就会破体而出,而那纹路就像是一朵花,当破体而出时会染满鲜血,如同一朵血红的蔷薇,故有蔷薇之毒的美名。』一身红妆的自己友善地露出与平常无异的笑容,『你不觉得,挺适合你的吗?』
  我无法呼吸,感到压迫窒息地盯着看起来了无生趣的婪燄,「所以,我找到了证据,一个你无法抹煞的证据,一个证明你是真的存在过的,不是我幻想出来人物的,证据。」金眼微弯,笑容变得庆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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