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迷途的爱 186 从来,捨不得(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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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往后好像是老天爷嫌我还不够悲惨似的,又让雷湛来撩拨我,一口一句他爱我,他已经娶了我,哈,我在他身边待了七年多都等不到的,才离开不到半年就全补上了,你说,男人是不是很贱?他又开始给我诸多承诺,为我们描绘美好的未来,美好到我寧愿瞎子摸象般,蒙蔽自己的理智,说服自己再赌一次,再信他一次,他说他已经知道错了。」
  「但是,当他说要离开几天的时候,我就知道,又来了,他又要骗我了,什么山间小木屋,什么他喝酒我跳舞,什么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全都要化为泡影。」
  「事实就如我预料,自己果然又被猪油矇了心,噁心死我了,就连后面发生的每一件事,全都令人作呕!」小脸阴狠。
  「最噁心的是,原来什么根深蒂固的爱情不过是场游戏,是场比赛,我不过就是他们掌中的玩物!」杏眼不再清澈,而是污浊的仇恨,「他们凭什么这样玩弄我,伤害我?难道就因为……」他们是创造出我的神,「凭什么他们就要我爱他们无怨无悔?凭什么我就只能待在他们其中一人的身边?不过就是一场骗局而已!」
  「若不是他们,我怎么会过得这么惨!直到现在,成为一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竟然还对他们这些始作俑者拥有爱情,我恨哪!恨这无法根除的爱情,恨他们那些高高在上,玩弄人心的君王,这世上我最恨的……」
  『比起雷湛我更恨你,在这个世界上,我最恨的人就是你!』
  「我最恨的,是还爱着他们的自己!」眼珠用力瞪着,破裂微血管的,血丝填满整个眼白,就像一隻鲜红如血的眼珠,「凭什么……他们凭什么要我选择?他们根本不配我爱!还敢在那里大言不惭地要我选择和谁在一起,他们……他们……」哽咽地咬着下唇,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眼泪倘佯。
  『也许,还真让我找到办法了。』
  泪眼婆娑间,看见稻禾掛着一抹极其萧瑟的笑容,『你说你穷极一生力气也无法改变命运,九世以来皆是如此,那如果去改变命运轨跡的人不是你呢?』
  稻禾随我一屁股的坐进花圃中,仰头望向天空的半月,『以我们这些渺小的存在想要去与天抗衡,说好听点叫作不愿妥协,说难听叫不自量力,凡事皆有天注定,天注定……』稻禾嘲讽的笑着摇摇头,『那假如去改变注定的,就是一开始设下注定的神呢?』
  『你…你的意思是……。』我愣愣地看着他。
  『雀儿喜能有机会死而復生,是因为凤凰神台上残留你第一世身为创世神的神力,那照这道理来说,能重新治好在这世上已无药可医,病入膏肓,准备踏进棺材的你的人,也就只有那两个人了吧?』
  『可是他们根本……。』没有前世的记忆,什么前因后果也不晓得,不过就是个比一般妖怪还厉害的普通狼族和血族。
  『当年在他们决定自封神力随你轮回之前,曾被各窃走过一丝神力。』
  『是谁……』这么大胆?敢拔狮子的鬃毛,我震惊。
  『还会有谁?当然就是赤业那傢伙啊!』稻禾失笑。
  我一怔,赤业……当年的赤业不就是……眉皱起,『对,就是这世的皇甫靖凌。』稻禾证实我所想。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谁知道他啊!当年他那个人阴阳怪气的,就唯独对你还会说上几句好话,人人都知道他想赢那两位想疯了,当时他偷走以后就不管不顾的逃走了,那两位因为心思都在策画下次遇到你之后该怎么做,也没想去搭理他,我本来以为他偷走神力是想挪为自己私用成神,没想到那两位踏入轮回后,没过多久赤业也跟着去了,直到后面几世,我才对神力的去向有了隐约的猜测。』
  『什么猜测?』
  『猎魔族。』
  我愣住,『不过小梓啊!要是婪燄和雷湛取回那丝神力,他们极有可能会恢復记忆,一旦恢復全部记忆,他们就会知道这个世界的真相,有可能比赛就会提早结束,到时我们所有人势必难逃一死,这是场以世界,万物苍生作为筹码的赌局。』稻禾注视着我,一贯带有精明促狭的睿眼是看过千年的疲惫,『怎么样,要试试看吗?』
  「呜…我怕……」颤巍巍地轻声吐出,「我怕……」要是他们想起所有之后,才发现他们不是爱我,不过是认真在比赛而已,那我该怎么办?小月该怎么办?魔蓓儿、米迦叶、稻禾……所有的人都该怎么办?
  这场比赛一结束,所有的人都会死。
  「我的运气那么差,万一输了怎么办?我已经把我的人生输掉了,我怎么敢再……」以全世界人的人生去作赌注拚输赢?何况这里头还有我的孩子。
  低头哭了好久,直到哭累了,仅存啜泣,重新睁着红肿半开的眼睛,「今天来找你,我只是想来看看,也许这个世界没有那么残忍,好人…一生都没做过坏事的好人,」就像年轻时候的自己,「会有好的下场。」自己之所以悲惨,不过是因为运气太差了而已。
  「没想到,连你也成了这样。」苦笑,手松开,湿烂的纸张飘落,伸手去握住那隻安放在身侧的手,是暖暖的温度,「对不起,是我拖累了你。」悲伤自责的整张脸都皱在一起。
  「本来…我还在想,如果…如果你能和他幸福的话,那…也不愧对他对我造成的那些伤害了。」
  「结果……我还是害了你,你明明…就是最无辜的人啊!」像隻脆弱小兽的呜咽低嚎,「这世界…为什么对好人这么不公平?」彷彿为她申辩,也为曾经的自己哭诉。
  痛到喘不过气的捉住衣襟,用力喘气几回,找回呼吸的频率,「对不起,拉着你和你说了那么多。」歉疚的扯扯嘴角,「我只是想…找个人说说话,一个…像是年轻时候我的人说说,〝你看,多年以后的张梓变成了这副德性,可悲的,可怕的,贱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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