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 - 9(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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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冲洗掉那一声雨水的味道,关掉莲蓬头抽过掛在一旁的白色浴巾擦拭全身。
  刚才他吞了一颗药,今天是晚班,还可以再睡一点时间,驱赶病魔。
  他确实很讨厌吃药,却很喜欢对着苍无赖皮,他喜欢看着苍无苦恼如何逼自己吞下药物早日康復的样子,那令他感到备受关怀与愉快,像是还有人在乎自己关心自己,温暖幸福。
  当苍无不在时,他其实还是会乖乖吃药的,因为他知道病没有好苍无也是会担心,适度的玩闹与赖皮是需要的,可过了头却是不好的,所以他会拿捏之间的分际,抓紧每个可以撒娇赖皮的时刻。
  但他真的很讨厌吃药,是不争的事实。
  穿上睡衣,他躺进专属两人的床褥间,用被子将自己缠捲起来,躺在苍无的位置上、枕头上,又睡了一回。
  睡梦间,他感到一阵灼热。
  脸颊有被抚摸的感觉。
  赫然睁开双眼,又是一室的昏暗。
  他挣扎着伸出手,取过床边的手机,时间已经逼近上班。
  紧迫的时间里头他忙碌着,没有回想起刚才那异样的感觉,便出了门。
  父亲节就像母亲节般,是一场大战。
  没有多馀的空桌、没有多馀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在与客人对战。
  服务生们在桌次间忙碌地盘旋着,送肉、送锅、端盘子、收桌子,没一刻偷间。
  晚间九点半,全店翻桌是今晚的第三批客人。
  b区人声鼎沸,三名服务生与时间对抗赶忙收拾狼藉的桌面。
  未食用完的肉品、脏损的食材、虾壳、辣椒、酱料,通通拨进食用剩下的汤锅里,匯成一锅端进厨房倒进厨馀桶里,锅子又下热水清洗。
  客人涌进,又是一番新的忙碌。
  当时间接近午夜十一点,用餐人数终于减少,但仍是有几桌坚持在位上聊天笑闹。
  初善雨侧身躲进库房里,头疼令他感到难受。
  病痛折磨时,思念深深的涌上来,紧紧的缠绕住他。
  这两天是怎么了,才两天啊,怎么会如此的思念。
  他背靠着墙,啜饮着热水,又吞了半颗的阿斯匹灵,再几分鐘吧,就下班了。
  再撑几分鐘就好。
  楼梯间传来拖鞋啪搭啪搭的声响,被头痛折磨的初善雨恍惚间有一丝错觉,抬头望像声音的来源,有一瞬间眼神是迷茫的,他不解的望向从楼下走上来的人,怎么好像长得不太一样,才愕然回神。
  太过头了,他竟然把阿华看成了苍无,他笑了笑,笑自己的恍惚。
  「把我看成了谁?」阿华看着初善雨几瞬间的反应,深知自己被人误会成了谁,脱口询问。
  他虽然在内场,但也不是说完全看不到外场服务生的互动,尤其是自己又被编排在吧檯巡视递补食材的那位工作人员,怎会不知道这两天初善雨时而有的恍惚。
  他很不对劲,这是阿华这两天的结论。
  「没,头有些不舒服。」初善雨将手中的热水饮尽,看了下手錶,还有三分鐘才下班,转身就要往外头走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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