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瀚之心.9(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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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爱卿。」拉起他的人,才发现长空几乎已经瘫软无力,眼眶里深深的哀痛,再也无力隐藏。
  心尖狠颤…
  二人换上不醒目的便服,穿上罩头批风,微服步行至沙相宅邸,一路上所见所闻,无不是在讥讽蔑视澄远…
  当昊悍亲眼见得澄远满头华发之时,胸口痛的受不了,从未这么憎恨延揽了澄远仕宦的自己!
  他忠心耿耿的臣子什么也没得到,就只是得到一句句的唾弃鄙夷而已……
  呵呵…
  「昂非!!!」长空见了御昂非死白的面容,再也忍不住的哭倒在地,他一向最理智的白相,哭得如此伤痛欲绝……
  七日了,要殮了亡者,却是火葬…
  当黑烟冉冉升起,伴随着熊熊烈燄,总是宠着澄远、让着澄远的男人在世间消失了,那名充满智慧、巧求得朕的旨意,让澄远再也不能喝酒的男人已经不在了…昊悍看那无情的火光照耀着在场眾人的悲伤脸庞,澄远、长空、司律……
  御昂非,虽然走的早了些,但你是幸福的吧,有这么多人深爱着你。
  朕与你交往不深,却觉得对不起你…
  这繁琐国事…佔去澄远这么多的时间…减少了多少你与他可以相处的岁月……
  朕………
  葬礼结束,昊悍亲自送长空回府,还没到家,长空却突然昏眩过去,没日没夜的工作,又加伤心过度……
  将他驮在背上,改往回宫的路上。
  白相府上只有总管僕役,没有亲人,在这时候,昊悍不能放他一人独处。
  「陛下,这…」刘顺见到陛下揹的人,诧异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向有礼有体的白相竟然在昏睡中猛流眼泪、哭得跟孩子一样,把陛下的背都浸湿了一大片。
  「小声点,去取一套新的被褥过来。」将人轻放在龙床上。
  都哭到嗓子哑了,还抽抽噎噎个不停…
  昊悍苦涩至极的微笑,坐在床沿,望着他的白相。而后伸手解去他的冠式,拉开他的发带,松了衣襟,脱去外袍。
  「陛下!这等卑贱工作让奴才来就好了!」刘顺捧了新被回来,竟然见到昊悍陛下正在给白相除鞋脱袜,吓得他惊魂未定,急急衝过来要接手。
  「不用,朕来就可以了,什么卑贱,白相沙相为朕做了多少事,朕却拿不出什么来谢他们,要紧时刻,还帮不了他们的忙……真是……」
  陛下的脸虽说还掛着一丝些微笑容,但给刘顺的感觉却像是自责至极、连哭都不被允许的模样……刘顺不敢多嘴,换了新被褥,便赶紧退离。
  昊悍给长空小心翼翼盖了被,自个儿却不睡下,而是坐在窗边的椅子,就着月光,掏出怀里的一封信,这是临走之前,司律交给他的。
  拆开信,一字一句的念出声。
  「…承蒙陛下不弃…信守承诺…十数年来…宽怀大度…予小远恣意翱翔的天空…昂非铭感五内…临行前…向陛下致上万千谢意…也希望陛下能够一生……」幸福…
  随信还附上一枚经乾燥处理的柊叶。
  「…什么嘛…御昂非…你在耍朕吗…事到如今…人走了才跟朕说这些……」昊悍掩面,咬牙切齿。
  为什么不能早来到朕身边呢!为什么要拘泥于白国王子的身分与朕保持距离呢!?
  这么多年来,朕甚至没能跟你好好说过一场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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