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奶妈的萌宠日常 第9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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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东珠将盘子放在桌上,自己先摸了一块儿黄油曲奇塞进嘴里咬着。曲奇包裹着的奶酪和果酱在她口舌之中炸开,浓浓的黄油香气漫上来,让她微微眯起了眼。
  康熙目光落在折子上,一副浑然没注意到齐东珠的模样,过了一会儿才在齐东珠准备退开的时候揽住了齐东珠的腰,让她没法儿迈开步子。
  齐东珠垂首,只能又转过身来看他。见康熙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便坐在椅子扶手上,再度拿起一块儿曲奇放在嘴里咬着,用另一只手去腰间寻康熙的手。
  “景仁宫也是朕和皇兄的旧日宫殿,朕无不适应。”
  康熙开口道,语气和缓了几分。他有时觉得齐东珠就是块儿捂不热的石头,有时有觉得那不过是因为她清醒得过了头。他想过要问清楚齐东珠心里到底如何想他。他为她顶撞皇祖母,以身犯险,对她莫名的要求百依百顺,一年不入旁人宫殿,她却似乎全然不为所动,颇令人寒心。
  但当齐东珠靠近,他又无法抗拒。今日将政务带到景仁宫,只是为了和她多亲近些时日,可她偏偏不领情。
  怕不是心里还觉得朕烦扰了她。康熙心下微嘲。齐东珠察觉不到,窸窸窣窣地咬完了第二个曲奇,当着康熙的面儿,没嘬油乎乎的手指,而是伸手去康熙怀里掏帕子擦手。
  幼崽们都还没回来,齐东珠想着等比格幼崽回来了,便要告诉他昨夜从康熙这儿探听来的消息,一边将下巴搭在康熙肩头昏昏欲睡。皇帝常服上刺绣也不少,齐东珠的下巴没多时便被硌红了,她半眯着眼,脑袋探来探去,想寻个更舒服的位置。康熙蹙眉,手边儿的折子半天都没落上朱批,状似不耐地啧声,手上只是将齐东珠的脑袋移到颈侧,让她整个人从椅子扶手上落入康熙怀里。
  齐东珠自幼没怎么与人亲近过,更别提与男人。她撑了撑眼皮,迷迷糊糊地尴尬了一瞬,继而在康熙岿然不动的盯着折子的面色之中坦然了下来。她其实不知道如何与人亲近,唯一与真正的齐东珠产生了牵绊的男人又是一国之君,在二人发生关系,她又成为康熙的妃子后,她自知身份无论是从社会层面还是心理层面都难以逆转,所以她也尝试着在二人都觉得水到渠成的时候表达亲近。
  她口笨,不会说什么腻腻歪歪的情话儿,只能黏糊糊地贴着人。可她大多数时候都会觉得尴尬,而康熙的身份又极为特殊,她生怕自己一点儿无心之举便招来没必要的祸端,所以她时常觉得手足无措,像一只邀请人来撸却还要保持警惕的野猫,拘谨中流露出一点儿不知所措。
  而康熙在这方面显得十分娴熟,无论齐东珠如何言辞放肆,或是举止失矩,他都照单全收,这才没将齐东珠吓跑。此时齐东珠坐在他怀里,而康熙的目光还盯着奏折,像是习以为常,这多少再度消磨了齐东珠对他的警惕,眼皮又黏哒哒地合上了。
  她小半张脸埋在康熙胸前,吐出平稳的呼吸声,康熙方才移开了落在折子上的目光,只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小半张脸。不知过了多久,齐东珠无意识地呓语一句,被身下不怎么熨帖的“床褥”硌得不舒服,康熙方才重新拿起一本折子,移开了那过于漫长又沉静的目光。
  纳兰东珠或许是对的。康熙虽自认并未刻意薄待嫔妃,但他当然知道,若是嫔妃一心将前途寄托在一国之君身上,怕会落得个惨淡下场。康熙春秋鼎盛,他知道若他想要,他还会遇到无数貌美如花的女子,与无数年轻又青涩的躯壳共赴云雨,诞下更多的子嗣。
  这世间美有千万种,但他并不会再遇到纳兰东珠这样的人了。是她让他头一回对另一个人生出骇人的臆想,那些臆想无休止地纠缠着他,而只有将她纳入怀中的片刻,一切躁动方才偃旗息鼓。
  他变得让他自己都觉得陌生和荒唐,但他却再生不起半点儿防御,因为一切都是如此顺理成章的事。
  第144章 婚约
  ◎她至今不觉得只会werwer大叫,大道理一串儿但没什么听众的比格和只会傻笑和社交的萨摩耶会有任何攻击力,但她想让自家两只狗子看一下她◎
  ——
  康熙在景仁宫的时间愈发长了, 不仅夜夜下榻,许多本该在乾清宫处理的政事竟也搬到景仁宫来,让景仁宫本还算空旷的院子和松散的宫人变得谨小慎微了起来。
  一国之君的威压和齐东珠等人相比可是天差地别。不多时, 景仁宫主殿的所有事务几乎都被梁九功等康熙近侍接手了,景仁宫主殿的七个宫人和翠瑛每日噤若寒蝉, 尽量缩到一旁降低存在感。
  景仁宫的三个幼崽得到了康熙的更多关注。倒也不是为别的, 齐东珠每日定会叫三个幼崽一道用膳,期间康熙对皇子自然有考校, 对于还未长成的八公主也不吝关怀。这让比格阿哥变得比往日更加沉默寡言,也生怕还不懂人事的八妹在齐东珠的教导下说出什么大逆不道, 引火上身的话儿来, 每天夜里抢了齐东珠讲睡前故事的时间,反复教导八公主说话儿做事。
  相比起来, 萨摩耶阿哥倒是更好的接受了康熙这个皇父的存在, 也很快又与康熙表达起亲近来。就像比格阿哥说的, 萨摩耶是个记恩不记仇的性格, 康熙对他关怀, 他便记在心里, 曾经因为太子而生气的龌龊被他轻而易举的原谅了。
  比格阿哥冷眼看着,不再多言也并不插手。如今他将爪牙全都收敛起来, 培植的人手在他的指使下销声匿迹, 只每日上下学, 去母妃处请安,而后冷眼看着自己几个蠢兄弟上蹿下跳。
  因为皇阿玛在景仁宫里, 他便不能露半点儿真性情。即便是他十分不满胤禩的婚约, 也只能在各宫母妃处使力。
  他心里明白, 若是这婚事落实, 对胤禩来说可谓半点好处也无,反而会助长胤禩本就蠢蠢欲动的野心。
  可偏生齐东珠的反应令他咬牙切齿却无可奈何。得到消息那日,他便寄希望于齐东珠作为胤禩的养母,与安王府重新商量婚约一事,便细细与齐东珠讲了安王府的境遇:
  “嬷嬷说的可是安王府的格格?自安亲王岳乐过世,安亲王府为爵位相争,皇阿玛在其中推波助澜,已有败落之势。亲王爵位眼见不能保,可祖上势大,尾大不掉,八弟若与安王府的格格结亲,则妻族势大,母族势微。皇阿玛令皇子与安王府的格格结亲,是安了收拢正蓝旗之心,若是这皇子唬不住福晋,那便是赔了一个皇子到安王府。嬷嬷,八弟什么性子我们心里都有数,他如何去收拢安王府之权?怕是被人捏圆——”捏圆捏扁这话儿对于他们这样的身份来说实在太难听,胤禛顿了顿,还是没说出口来。
  “总之,这婚事不成,嬷嬷还是想法子回了皇阿玛。哪怕拖一拖时辰,赶紧另寻人家,定下来后,以安王府格格的性子,绝不会屈嫁八弟了。”
  齐东珠看着小比格一脸认真,扑哧一声笑出来:
  “你做什么这么严肃?怕他去做上门女婿啊?他再怎么说也是皇子,还能被欺负了不成,你也想太多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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