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岛的人 第48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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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完,他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下去,凑上前,控诉道:“你使的那劲,不知道的以为你在钻木取火呢。”
  饶他真是块木头,这会儿也该起火了。
  可能是因为他这个说法实在太好笑,笑点奇高的应春和听后微微一愣,而后剧烈地笑了起来,肩膀一抽一抽的抖动,笑得人往前栽去,顺势将脸埋在了任惟的脖颈处,交颈依偎。
  他的笑声连带着任惟的胸腔一起震动,形成这支乐曲里的鼓点,出现得恰到好处。
  音调渐渐变了,从和缓的前奏部分一下进行到了激昂的高.潮部分。
  乐曲轻快明朗,节奏跳跃多变,混合着新加入的乐器击打声。
  只是结束得太过仓促,演奏者还没反应过来,乐曲已经戛然而止。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不可描述的气味,加深了旖旎暧昧的氛围。
  窗户忽然被人打开,阵阵凉风灌起来,带着暴雨过后的清新,吹淡了屋里原本的气味,连那种似有若无的氛围也给吹散。
  应春和去抽屉里翻出来香烟和打火机,又坐回床边,点了一根,凉凉的薄荷味划过喉口。
  他偏头,看了看还有些呆愣的任惟,于心不忍地想要安慰,生硬地憋出来一句:“嗯……三分钟,也很厉害了……”
  这句话的安慰效果明显适得其反,窘迫从任惟的头顶蔓延到了脚底,连脚背都局促不安地弓了起来,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缓解,但一时词穷,半天没说出话来。
  画面实在过于好笑,应春和又一次笑得失了控。
  肆意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房间里,连原本窘迫得一动不动的任惟都绷不住了,抄起一个枕头砸向应春和,企图掩盖他的笑声,斥骂一句:“笑屁啊,别笑了!”
  虽是骂着,可声音里明明也带上了笑意。
  应春和顺势倒在床上,肆意到有几分狂妄的大笑依旧没停,被枕头捂住了,闷闷地传出来。
  如果放在从前,这件事绝对会在任惟从出生到现在所有做过的事中,尴尬程度排第一位,此生都不愿意再回想。
  没有人不想在恋人面前保持完美,维持自己的美好形象,何况还是任惟这种从小到大什么都想要尽善尽美之人。
  可是他听着应春和的笑,感觉好像也没有那么糟糕。
  “欸,应春和……”任惟的喉结滚了滚,想说点什么。
  想问应春和他是不是太差劲,也想问应春和这是不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一次体验,更想问应春和是不是从此以后他们就没有下回了。
  但什么都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应春和就先一步将脸上的枕头扯下来,脚尖碰了碰任惟:“接一下烟,快烧到我手了。”
  应春和是想让任惟将他指间的烟接过去灭掉,哪曾想任惟会错了意,摊开手掌心伸了过来。刚好一阵风从窗外吹来,一截燃尽的烟灰簌簌落下,落在任惟的掌心里。
  应春和愣了愣,笑嗔:“傻吧你。”
  说的是任惟会错意的事,但冥冥之中,好似将他未问出口的话也一并回答了。
  任惟的眉眼轻轻一弯,干脆让应春和把烟头也扔他手心里:“给我吧,别烫着你。”
  烟已经燃至末尾,但还带着红星,应春和想想还是算了,下床去桌子上找东西灭烟。不常抽烟的人桌上连烟灰缸都没有,尽是他画画的东西和平时手工做的些小玩意儿,最后找了块不常用的砚台,将烟灭在了里面。
  随手抽了张纸给任惟,让他擦擦手里的烟灰,顺带将脚边的垃圾桶也踢过去给他。
  应春和单手撑着身后的桌子,懒懒地站在桌前,缕缕凉风吹过,将他垂在肩上的发丝吹得扬起来。
  “你的头发好像长长了些。”任惟的注意力成功被应春和的长发吸引,若有所思地看了会儿,得出结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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