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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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施黛为何不怕?
  眼风扫过她面颊,江白砚依言上前。
  施黛仰头看他:“林子里的邪祟,都是你杀的吧?”
  她记得清清楚楚,江白砚屠尽漫山遍野的妖邪后,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
  当时他身上的白袍,被污血染成深红近黑的颜色。
  施黛把他上下端量:“我看看你的伤。”
  江白砚:“不必。”
  和他相处这么多天,施黛哪还不了解江白砚的脾性。
  一个念头划过脑海,她心有所感,抬起右臂。
  被她这个毫无征兆的动作激起战意,断水迸出一声清鸣。
  剑客的本能催促他还击,江白砚却只握起右掌一动不动,目色沉沉,似要把她看穿。
  施黛没拔刀,也没朝他挥出符箓。
  她攥起江白砚前襟,一把扯开。
  施黛力道不小,衣襟随之敞落,露出一片血肉模糊的胸膛。
  看清眼前景象,她指尖颤了下。
  江白砚胸前满布深浅不一的血痕,大多数来自邪祟的利爪和毒齿,左侧心口的位置,是数道血淋淋的笔直痕迹。
  绝非妖邪所为。
  那是剑伤。
  ——江白砚自己划出的剑伤。
  失了衣物遮挡,夜风掠过胸膛,是空落落的凉。
  痛意寸寸清晰,江白砚仍是笑:“好看吗?”
  施黛喉咙干涩发哽,说不出话。
  果然是这样。
  用疼痛自虐,是江白砚自幼的习惯。
  这几个月以来,他之所以渐渐停止这类行径,全因施黛教导了拥抱与抚摸,让他借此感知欢愉。
  ——直到心魔境里,江白砚被“施黛”所弃,往日那些亲近的触碰,都沦作不值一提的笑柄。
  那天以后,江白砚怎么可能不去变本加厉地自伤。
  穿黑衣,是为掩饰他身上止不住的血迹。
  一道道伤痕触目惊心,施黛浑身发冷,像浸在冰水里头。
  江白砚侧开视线:“施小姐,可看够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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