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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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见到江白砚尾巴的次数有限,前前后后不过两回。当时两人不如眼下熟络,施黛常有顾忌,举止拘谨礼貌。
  到今天,她的态度自然许多。
  虽然还是有点儿害羞就是了。
  江白砚:“……不知道。”
  撞上施黛困惑的眼神,他淡笑道:“我不常化作鲛形。”
  也从未有过此般的愉悦。
  记忆里,鲛尾往往与疼痛联系在一起。
  每当他化出鲛人形态,便是邪修前来剜取鳞片,浸在血水和刀光里,何来欢愉可言。
  连江白砚自己也不知晓,原来心生欢喜时,这条尾巴会不受控制地晃。
  施黛笑了下:“那就是了。”
  好可爱,像小动物一样。
  她在意江白砚的伤口,掌心贴上那道刀痕。
  鲛人体寒,鳞片通常冷冽冰凉,独独这一处,摸起来是热的。
  如同顺毛一样,施黛一下又一下轻抚,出言打破沉默:“鲛珠在发热?”
  喉间轻滚,江白砚应她:“嗯。”
  “也因为心情好?”
  施黛语带新奇:“今天发生了什么好事,让你这么高兴?”
  不就是遇上那三个镇厄司的同僚,接着和她吃了桂花糕吗?
  她抚摸的力道不轻不重,指尖偶尔压上鳞片,再顺势一勾。
  少女的体温比他更热,沁在鲛珠上,让江白砚微微失神。
  脊背不自觉绷紧,酥意由尾尖直入小腹,江白砚环上她后颈。
  他缓声呢喃:“你喜欢我。”
  遇上施黛之前,江白砚从不是患得患失的人,对这四字嗤之以鼻。
  世间万物于他若云烟,不值得为此牵动心绪,行于九州时,总怀有恣睢的淡漠。
  施黛是例外。
  她太好,满身上下挑不出错漏。正如阳光下的灰烬无所遁形,面对她,江白砚的卑劣被衬托得尤其明晰。
  施黛耐心回应:“嗯。我喜欢你。”
  鼻尖蹭过她耳垂,江白砚声调缠绵:“我很想你。”
  自施府离开后,日日夜夜、时时刻刻,江白砚总在想她。
  想起那些刻薄的恶语、毫不掩饰的嫌恶,也想起施黛看他的最后一眼,冷淡绝情,像见到厌憎至极的脏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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