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新朝 第35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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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李暮洄倒是不怀疑拎得明的沈雁清会有异心,只是为了纪榛,竟冒着与他生嫌的风险也要留纪决一命,当真值得?
  李暮洄咂摸着,顺手抚了下腰间的玉佩。
  皇子送的东西也敢转手赠予别人,真是胆大包天。
  如今纪家陨落,若张牙舞爪的纪榛没了沈雁清的庇护,倒还有几分趣味。
  一个足智多谋的臣僚和一只伶俐愚钝却只可供赏玩的幼鹿,孰轻孰重太易分清。
  不知吓破胆的纪榛会是何等的有致。
  可惜,可惜。
  —
  地龙呼呼烧着。
  沈雁清推门而入时,纪榛正躲在角落的桌底下,听见声响,身躯微抖,双手抱住了桌角,掩耳盗铃一般地将自己缩了起来。
  前两日的混乱他只是想一想就面红耳赤。沈雁清言出必行,说是三日便是三日,半点儿都不含糊,可纪榛却着实被整治怕了。
  这四载每每都是他使劲浑身解数向沈雁清邀欢,对方才会勉为其难地与他行房。在榻上虽偶有失控,但大多数皆还算体谅。
  如今沈雁清却忽然变了个人似的,接连着两日逼他饮下芙蓉香,还从柜子里翻出了不少他藏起来的春宫图一一践行。他看得多,也并非那般寡廉鲜耻,能做出那么多毫不要脸面的姿态.....
  纪榛一闭眼就是丑态百出的自己,耳尖红得像被烙铁烫过。
  “出来。”
  沈雁清已来到桌面,垂眸看着躲避的纪榛。
  “我不喝了。”纪榛披散着发,里衣松松垮垮挂在身上,大片大片新鲜的痕迹从宽松的衣襟里露出来,他顺着沈雁清的鞋尖往上看,盯着手中的瓷瓶,嘴一抿就要哭。
  沈雁清不为所动,只低声问:“你当真不喝?”
  纪榛忙不迭点着脑袋。
  “好。”
  还不等他松一口气,就见沈雁清揭了红布,仰首将瓷瓶里的液体一饮而尽。
  纪榛像是被捕进铁笼里的兽,惊慌不安地瞪大了眼。
  沈雁清动手去擒他的脚腕,要把他从躲避的洞巢里抓出来。
  纪榛想到将要遭受的,崩溃地抱着桌脚不肯撒手。可终究是难敌,被拖着拥入了温热的怀中。
  桌面上还有摊开的春宫图,沈雁清随手一翻,大幅大幅的秽图钻进纪榛的眼里。
  纪榛被推到桌上,扑在满桌图册里。
  沈雁清指着只可意会的栩栩如生的图画,用与之滚烫身躯不符的清冷音色道:“今日学这册。”
  “学好了,明日便可救你兄长。”
  纪榛软着腿,站也站不住,终是抽着鼻翼照做。
  “你不要再诓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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