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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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谁?”
  十来岁的少年面不改色,盯着前来抓捕的官兵。
  “你在乎的母亲,无视了你的命。你的亲父,将你当做富贵的棋子。以你的能力,难道听不出来吗?”低低的,叹息的声音,“所以,安和的脚,便是为此废的?”
  鹿安清任由着官兵把他押走,而后会发生的事情,不必细想都清楚,毕竟那是曾经午夜梦回的种种,已经再是清晰不过。
  鹿安清被判处流放,离开了京都。
  少年被钳制,带出鹿家时,遭难了的另一家,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哪怕他们清楚真正的凶手是谁,偏生无处可发泄,这般怒火,便是冲着鹿安清倾泻而来。
  路途遥远,可以动手的地方,可着实太多,又太多了。
  “该说鹿家一手遮天,还是当说太史令的手,伸得太长了呢?”公西子羽叹息了声,抬手抚上鹿安清的头发,“他将这一切都抹去了。”
  记忆不断闪烁,他们也在其中不住游走。
  时而,鹿安清正在流放途中,时而,他瞥见了太史令。
  鹿安清的命数,的确是在遇到太史令后,才发生了改变。
  他抹去了流放的痕迹,将鹿安清从狱卒手中带走,让他进入史馆,也让鹿家从此失去了鹿安清的行踪。
  在阿语看来,鹿安清是在十来岁那年离开了京都,一人未带,继而十年不曾归。
  一切之卷宗,痕迹,彻底湮灭。
  “但是,”男人冰冷的手指捉住鹿安清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安和的脚,又是如何伤的?”
  记忆来而又去,斑驳破碎。
  唯独这一段却是怎么,都不曾显露在前。
  鹿安清淡淡笑了:“这很重要?”
  “安和,是你要与我结合,不看尽每一寸,又如何真正联结?”
  有时候,公西子羽的声音听起来温柔黏腻,又在某一刻,乍然变得刻薄寒冷,宛如撕裂的两面,如此不同。
  鹿安清却宛如未察,拍开了公西子羽的手。
  “你想看,就自己看去,”他淡淡地说道,“这一切,不都尽在你眼前?”
  …
  白彦在喝酒。
  闷酒。
  他一杯接着一杯往下喝,包间内只有他一人。灌下去的陈酿,却是一点都没把人灌醉,反倒是把无名的火,一点点燃烧起来。
  “哈哈哈来,来喝……”
  “白彦呢……白彦……他不是在这……”
  好几个人醉醺醺地撞开了门,其后跟着几个慌乱的下人。此地本来就是权贵子弟惯来的地方,谁都得罪不起。
  鹿途怀里搂着个姑娘,手指晃晃悠悠勾着的酒壶要掉不掉,笑嘻嘻地说道:“你说,你都在这,怎么不来找我们……是看不起哥几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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