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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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沈游想,再没有任何一种衣衫能比长衫更适合魏无酒。
  可是此时此刻,柏揽洲穿着和魏无酒相似的衣衫,仿佛他们才是同一个时代志同道合的友人,沈游不过是个外人。
  沈游忍不住想,柏揽洲长的可真丑,一点都配不上这身温文尔雅的长衫。
  沈游的不开心是个人就肉眼看得见,但柏揽洲却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一样。他忽视着沈游满脸的不情愿,慢步走到沈游和魏无酒身前,用一口很标准的本地方言说:“魏无酒,我是柏揽洲。”
  他该是练习了很久,这口方言显得这样正宗,和魏无酒这个当地人没什么差别。
  反观沈游一口和本地格格不入的普通话,像是个过客。
  这样的想法出现在沈游脑中,让他的脸色更黑了。
  沈游咬着牙,一脸恨不得揍人的冲动。
  但魏无酒却表现的很平静,平静到像是他不过是在面对一个一直以来都保持联系的、但又没那么熟的同学。温和,有礼,不见生疏,却也不见久别重逢该有的激动。
  魏无酒只是用那样一副惊不起任何波澜的语气说:“哦,是你啊,怎么来这里了?也不提前招呼一声。”
  “我是来找你道歉的。”柏揽洲的声音中满是歉意,“当初维洛琉斯的事情我并不知情,等后来我知道了,想向你解释,却找不到你的人了。”
  此言一出,空气都安静了起来。
  旺财也不只是感受到了什么,冲着柏揽洲不停地叫。它甚至有些激动,若不是沈游一直牢牢地抓住狗绳,恐怕都要扑到柏揽洲身上,势必要让柏揽洲打几针狂犬疫苗。
  而抓住狗绳的沈游却也是大脑一片空白。他的目光死死地盯着柏揽洲看,眼底满是暗潮汹涌。
  许久都没有人接话,柏揽洲从未受过如此冷遇。就在他忍不住开口再说些什么的时候,魏无酒反而问:“你为什么要道歉?”
  顿了顿,他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维洛琉斯?是叫这个名字吗?他……他是谁?我觉得有点耳熟。”
  这样的问话反而让柏揽洲愣住了。
  维洛琉斯是谁?
  他的父母都有可能问出这样的话,但魏无酒怎么会这么问?
  维洛琉斯是谁?
  是因为一时冲动,便骑着机车冲向了魏无酒,导致魏无酒至今眼盲、不得不放弃他最爱的画画事业的罪魁祸首。
  可如今,魏无酒却问,维洛琉斯是谁?
  柏揽洲下意识看向沈游,却见沈游冲他磨了磨牙,无声做出了一个口型:“闭嘴。”
  柏揽洲一脸懵逼。
  紧接着,柏揽洲就看到沈游挽着魏无酒的手臂说:“我知道那人,柏揽洲的表弟,去找柏揽洲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你留在画室里的东西。他想给你赔偿,却找不到你的人了。”
  “就这点小事啊。”魏无酒无所谓地笑笑,“反正我也用不上了,坏了就坏了。多大点事,怎么就值得你专门跑一趟。”
  柏揽洲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魏无酒,又将惊疑的目光游移到了沈游的身上。任是他在来这里之前想到了各种各样的可能性,他也没想过,魏无酒会是这种态度。
  他想过魏无酒可能会气得指着鼻子骂他,甚至可能会抄家伙揍他。柏揽洲想,这都无所谓,毕竟是他欠了魏无酒的。
  是他酒后失言表露了对魏无酒的嫉妒,又拉着维洛琉斯喝了许多酒,维洛琉斯才会酒精上头不管不顾,直接开着机车撞向了魏无酒。
  说到底,都是他的错,魏无酒怎么对他都是应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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