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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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有你了。
  简短几字如同咒缚,傅徐行额角一跳,坠痛得令人烦躁。他蹙眉碾了烟,良久才应:“我?尽早回去。”
  “妈。”他低声,“对不起。可以了吗。”
  话里难掩疲惫倦意。
  一门?之隔,温见慕蹲坐在地,神色拢进?影里,蜷在膝间的手指攥得发?颤。
  听不清谈话的全貌,但那句抱歉刺入耳中,她听得快要窒息,只?能徒劳地将脸埋起,无用地躲藏。
  怎么会这么难,如果他要走,眼泪和祈求有没有用。温见慕恍惚想起谢仃,好像真的印证了那句回答。
  ——她还不想疯,所以他不能走。
  惶恐不安中,她不曾注意门?被打开,直到半缕光延入视野,她才慌忙抬首,狼狈地两相对视。
  傅徐行敛目,对她的出现不感意外,只?疏漠垂视,“又要哭了?”
  温见慕眼眶泛酸,闻言摇摇头,闷声应:“我?害怕……哥哥,你不能留在这里陪我?吗?”
  傅徐行端量着她,冷隽眉宇稍一松懈,似笑非笑。
  “你也只?有我?了?”他问。
  温见慕微怔。
  她在他眼底看到自?己,黑幕中小?片残破的缩影,软弱的,涣散的。
  喉间干涩一片,她很轻地开口:“你要回公馆吗?”
  “如果是?呢。”
  当眼泪和祈求都失效,那她在他这还剩些什?么。
  无缘由的恐慌笼罩而下,楚楚可怜演不下去,她仰起脸,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我?不想你去。”
  “——温见慕。”
  她听见他说?:“那是?我?的家人。”
  温见慕时常感到如履薄冰。恰如此刻。
  身前?是?走到黑的绝路,身后是?给不出交代的这些年,她寸步难行,可脚下的冰面在消融,她就?快死了。
  “凭什?么?”她下意识抬声,失控地质问,“我?也喊你哥,我?妥协很多了,她就?是?讨厌我?我?能怎么办?!”
  话音未落,迟来意识到失态,她又去牵他的手,连忙道歉:“不是?……哥哥,我?错了,我?不该冲你发?脾气的。”
  “你生我?气吧,生气总比不理我?要好。”她带了哭腔,“是?我?刚才犯浑,对不起,我?真的没想这样。”
  ——他恨她的理由有千百个,逐一列举,每个都名正言顺。
  真相腌臜难言,母亲的控诉言犹在耳。傅徐行低眸,少女纤弱的手指攥着他,颤得厉害,轻易就?能拂开。
  但他到底没有动。
  ——他恨她的理由有千百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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