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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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片昏沉中,她艰难地清醒过来,眼帘重若千钧,她勉力望去,热意恍惚中,迎上男人疏懈垂落的视线。
  意识朦胧,她目光也并不清楚,察觉他手指停在她额间,嗓音放低:“你发烧了。”
  她当然?知道。
  由于刚才并不美好的梦境,谢仃心情也连带着糟糕。喉间干涩无比,她闭眼缓了缓,撑起身正要下床,视野中就被递来一杯水。
  她顿住,目光却是越过水杯,落在那只?手上。精雕细琢的温润,指骨简劲修长,就连这点造物主的细节,都自成矜雅贵气。
  ……这情景多熟悉,与久远的记忆重合,区别不过是从?少年到男人。
  盯了那杯水两?秒,谢仃抿唇,还?是不带情绪地接过。
  水是温热的,倒还?算体贴。她那阵烦闷消去不少,喝过半杯,便理直气壮地塞回温珩昱手中,示意他放回去。
  温珩昱不与病人一般见识,惯着她使性子,松泛将水杯搁在床柜,淡声?:“还?能起来吗。”
  “这时候来装关?心了。”谢仃揉了揉喉咙,才哑声?讽刺,“刚才怎么还?做两?次?”
  见她还?有余力还?嘴,温珩昱眉梢轻抬,未置可否。
  “我确实无话可说。”他缓声?,“你是想听?道歉?”
  谢仃感觉自己又被这人气得烧了几度。
  本来就没多少清醒,她大脑运转迟钝,找不出?话语能阴阳怪气回去,最后实在气不过,索性就低头咬在他手腕。自觉恶狠狠,实则无法?造成任何伤害。
  ……
  倒也没想到她能这么幼稚。温珩昱神色未改,就着这个姿势起身,还?是谢仃先?被带得费劲,才讪讪松了口。
  就这样也不消停,她抱着被子,怪里?怪气地指桑骂槐:“我们?当中有个人该死?,这个人不是我。”
  温珩昱:“……”
  他现在确认她是高烧了。
  谢仃的低烧从?清晨扛到傍晚,也没向任何人说自己的不适,终于在刚才不节制行为的催生下,成功让健康告罄。她头晕眼热,还?想再开口,但没能说话,嘴里?就被塞了枚冰凉物体,她反应慢了半拍,也没抵抗。
  ——是体温计。
  “张嘴就说难听?话。”温珩昱扳过她下颚,波澜不掀,“含好。”
  谢仃懵了少顷,似乎将信息加载过来,于是顺从?地抿唇。
  难得乖顺。
  端量片刻,温珩昱那些恶劣因子也闲于收敛,屈指抵在她唇下,不轻不重地捻按。
  谢仃毫无防备,唇瓣受着力道微张,感受那枚体温计在齿间极缓地碾过,几不可察的玩弄意味,最终压入舌下。
  她微微仰首,眯眸攀住他手腕,似乎不满地想说些什么,又想起还?在测量,于是暂且作罢。
  温珩昱松开力道,指腹在她唇瓣揉弄两?下,拭去那几分?湿润,不再逗弄。
  先?前?就发现,谢仃在失去主导权后,会毫无防备任人摆布。
  有些意思。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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