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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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黄狗这回没转身走,而是快步的跑到表舅面前一跃,让表舅防不胜防的被它将左面颊咬了一下。虽然表舅当时躲闪了,没有咬好深或是咬掉一块肉,但那左脸颊上已被大黄狗的牙齿刮出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来。
  大黄狗跑了,而表舅脸颊上的伤,让他疼痛不已。
  表舅妈急忙用开水化开食盐,用白布沾起盐水给表舅伤口消毒。伤口清洗消毒了多遍后,表舅那伤已痛得麻木了。
  第二天一觉醒来伤口不痛了,可表舅周身发冷,说是昨天整香肠腊肉的感冒了,于是表舅妈找了一些感冒药让表舅吃。服药后的表舅精神尚可,只是那左脸颊有点儿肿但不碍事。
  第三天一早,表舅感到头痛、全身发懒,听到表舅妈说话就心烦躁,看到开着的电灯心头极其不舒服,急忙让表舅妈把灯关掉。他口渴,让表舅妈端来水喝,他却喝咽不下一口开水,那手脚四肢仿佛有蚂蚁在爬让他痒痛不已地直叫唤。
  表舅妈看到表舅生病的模样害怕起来,怕出人命,就叫来同村开摩托的朋友将他们搭到了乡镇医院,乡镇医院见他病得不轻,于是劝他们到县城的大医院去医。
  在县城大医院里,他们做了多项检查,就是查不出病因,后来主治医生在询问病情时,表舅妈才说是前天表舅被狗咬伤过的事来。
  “他感染了狂吠病毒!”此时,主治医生才醒悟过来,并肯定地说。
  表舅躺在医院里好像变得安静些了,但全身无力,想说话的嘴唇已张不开了,呼吸好像也没有多大动静,昏昏糊糊的躺着。
  “你们把他弄回家办后事吧!”那主治医生悄悄地告诉表舅妈。
  回家的路上,表舅死了。
  尾声
  表舅妈继续在那儿哭唱着。
  道士也仍然在寻找如何让表舅能伸伸展展入土为安的事。
  不一会儿,道士找石匠要来锤子,将棺材的脚方处打开退出了约五公分后,按伸展了表舅的腿脚。虽然棺内见土,但道士说这样做真是下葬见土了。
  “日吉时良,天地开张,黄金落窖,安葬大吉大昌。”道士的下葬语念又开了。
  棺材合盖了,黄土填满了墓穴,又堆成了坟样。
  坟头上已插上了几束青,表舅妈和儿子在坟头前跪着,默默地烧着钱纸,那燃烧的钱纸冒着青烟一股一股的升腾,在半空中慢慢化开,又一股一股的升腾,又一股一股的在半空中散去。此时,西风微起,将青烟汇聚成雾,向山野深处弥漫而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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