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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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边谢二爷目光炯炯,也问起北齐太子:“架子就是大,迟迟不来,不会是怕了吧。”
  胆敢驱牛撞他家世子爷,他今日是来讨回公道的。
  此时的秦昶,正蹲在背山的望湖石上。
  白南给他梳发带冠,一心二用,望眼欲穿盯着山下小道,口中念叨,“章旷怎么还没来?”
  一不注意手下没个轻重,扯得秦昶头向后一仰,疼得嘶了声。
  “不急。”他揉了揉头皮,耐着性子道:“杜相那老狐狸派诸多高手护送手稿,若要神不知鬼不觉偷出来,倒还容易点……”
  “就是呀殿下……”白南打断他,不解道:“到底在人家地盘上,叫章旷他们明抢,万一把金吾卫召来,搞不好要坏事。”
  秦昶手里正捧着他的太子冠,白南从后伸手来拿,爪子吃了他一记五指扇。
  “你忘了,杜相手不干净,当年在南阳偷来手稿,这才欲盖弥彰弄出个拍卖,真闹开他就是不打自招。”
  白南皮糙肉厚,记吃不记打,咧着嘴眉开眼笑,“对对,这叫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远处城门的方向,此时正有大队人马招摇而出,秦昶定睛看去,口中自信满满:
  “以章旷那些人的身手,对付金陵这种温柔乡里出来的,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诶……那不是杜衙内?”
  白南手搭凉棚,忽地脸色一变,指着众多侍卫护在正中的人,“我怎么瞧着他一脸喜气,难道……章旷他们失手了?”
  第20章 真假
  《水经注》在此。
  谢宸宏没料到皇帝亲自驾到,不情不愿从起身上前陛见,继而言辞坚定,控诉了世子爷在漪清园的遭遇,要求陛下给江左一个说法。
  皇帝和了几句稀泥,走到谢二刚才的座位,毫不客气地雀占鸠巢,看一眼下方五到其三,问杜相,“令郎怎么还没来?”
  眼下这个局面,他自然盼着杜征拔得头筹,迎娶熙沅。
  来前杜启茂还装腔作势哭穷,号称荡尽家财,以十万贯的天价购得《水经注》真迹,皇帝心下甚为满意。
  杜启茂心忧儿子,抹了把头上的细汗,“应该快了。”
  杜征跟皇帝一行人前后脚,是从后山小道上来的,气喘如牛扒开身边侍卫,向上挥舞手里宝匣。
  “爹,买到了。”
  杜启茂轻轻吁出一口气,心踏实落回肚里,上前一顿猛夸:
  “我儿就是能干。”
  杜征咧着嘴,笑成个破了口的瓠瓜,摘下腰间特大号一只钱袋,翻过来抖给他爹看,“瞧,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那里面今早装了十万两银票,鼓鼓囊囊一大袋,杜启茂为着做戏做全套,凑出这笔现银着实也费了不少力气。
  这痴儿惯是口没遮拦,他并未将《水经注》的来龙去脉交待给儿子。
  杜征平生头一回经手这么大笔买卖,更知道了他爹有多疼他,肯拿出这么多钱给他讨媳妇。
  心愿得成,他自己都觉得跟做梦一样,一想到那千娇百媚的人儿,以后就是他的娘子了,杜征激动得浑身哆嗦,四下张望不见那抹丽影,又生起忐忑: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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