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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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逯摇着酒盏打趣,“要不,就叫‘散养汪汪队’?”
  毕竟他们都是做狗的,只不过养他们的主人没了。
  他讲了个笑话,可现场却没一个人笑。
  不知谁先哭出了声,紧接着,这些男人都哭得哀恸。
  褚尧又喝醉了,又在说那些根本不可能实现的话。
  要是那一晚,能提前阻止她上船就好了。要是那一晚,能丢掉该死的脸面,陪她一起上船就好了。
  喝醉后,他就哇啦哇啦吐,吐了蔡逯一身。
  蔡逯早已习惯,扶着褚尧去清洗。
  整个过程,蔡逯都很平静。
  直到听见褚尧说:“她是旱鸭子,根本不会游水。她掉在江水里时,该有多绝望啊……”
  褚尧哭得涕泗横流,“要是当初坚持教她,把她教会,那最起码,她还有逃生的可能。”
  褚尧开始扇他自己的脸,把头往墙上砸。
  “都怪我,都怪我……”
  蔡逯的心狠狠抽了下。
  他拍着褚尧的肩膀,想说点安慰话。可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
  极少数时候,喝得烂醉时,蔡逯也会蹲下身,无助地哭。
  他就只是流泪,什么心里话都不说。
  他抗拒说出她的名字,哪怕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要么称“她”,要么称“易老板”。
  对他来说,“易灵愫”这个名字是万不能提的忌讳。
  盛夏时,她的一帮老相好去了趟辽国,做了结扎。
  结扎是个新事物,没人能保证成功率是多少。运气不好的话,轻则性.无能,重则毙命。
  但他们都义无反顾地去做了结扎。
  他们的余生,不会再娶妻生子,只会在剩下的时间里,自立牌坊,为她守节。
  术后恢复时,他们之中,有爹娘的,就把这事告诉了爹娘。没爹娘的,就卧床养身。
  蔡逯他爹娘,听了他的描述,很是震惊。
  老两口都不懂什么叫“结扎”,被蔡逯给普及了下新知识。
  他爹眼前发懵,气血逆流,气得扇了他一巴掌。
  “既然你说能疏通,那赶紧去给我疏通!”
  他娘泣不成声,“你这又是何必,她已经走了,你何不好好活着?”
  蔡逯给他爹娘磕了个头,请求老两口尊重他的决定。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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