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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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这几年浑是浑了些,但也不是烂到骨子里了,可能是年纪到了,十岁冒头能沉迷斗鸡斗蛐蛐,快二十了还是得有点人样。
  朱姑娘认得安逸伯对吧?
  他家那几个孙儿,小时候还是我的手下败将。
  说这个不是想自吹自擂,就是想说,我多少有些基础,不是手不能挑肩不能扛,脑袋一热就去送死了。
  真连刀枪都不会,我吵着要去,我家里也不敢让我去。”
  听他这么说,朱绽平复许多。
  也是。
  喻诚安上头长辈多,他敢寻死、家里有的是办法阻拦。
  既然没有拦,那就是赞同他改一改原先的纨绔脾气,走一走正经路子,哪怕这路子有风险。
  喻诚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我就是要离京了,嘴上讨个便宜,最后替自己争取一把。
  刚才想到的,许是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已定下,我真的再无机会了。
  当然,我不是为了让你点头才选择从军,更不会因为你不点头就不好好操练、给战局添乱。
  从军是为了自己,这一句不是骗你的。”
  朱绽一时无言。
  这一刻,仿佛回到了上一次他们面对面时一般,只是局面调转过来了。
  上一回,是她一席话堵得喻诚安说什么都恰当,而这一次哑口无言的是她。
  明明有许多话语,却是无从说起。
  好像说什么都不合适,都对不起这份坦率与赤忱。
  是啊。
  她是见过不少纨绔。
  她的父亲朱骋就是纨绔中的“表率”。
  可论心性,她能感觉到喻诚安与朱骋是截然不同的人。
  不是烂到骨子里吗?
  朱绽徐徐舒了口气,许是胸中郁气也散了许多,许是喻诚安这一走有可能永远都回不来……
  她抬起头,直视着喻诚安的眼睛:“我母亲走了两年。”
  喻诚安眉梢一抬,转了个弯才明白朱绽的意思。
  “是,你还有一年孝期,”他恳切道,“那就先看一年?这一年里我在裕门要还像个样子,你到时就考虑考虑?”
  朱绽呵地笑了笑,很轻也很快,笑容在脸上一闪而过,心情倒是越发舒展了些。
  “等你从裕门回来,我把考虑的结果告诉你。”
  喻诚安笑了,笑意久久不散,欢喜之情溢于言表。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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