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二十四(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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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去电告知,赵宽宜只答我好就掛掉。
  贵人事忙,我有心理准备多等等,倒不想他很快从公司里出来,而且一个人。这个时候,大门口许多人出入,员工陆续下班,全大眼睁睁看他们董事长坐上我的车。
  我道:「他们一定都在想,老闆怎么会随便的就上了一台车。」
  赵宽宜关车门,状似随意的问:「你是随便的人吗?」
  我看他,「别的不说,有时我真的觉得自己是随便了点。」
  赵宽宜默然,微睇来一眼。
  他忽道:「我不觉得,坦白说,在很多事情上,你远比我要认真得多。」
  我怔住。
  他未多解释,只示意:「该要开车了。」
  我回神,想想一笑,道了是,往前驶离。
  晚餐约会十足愉快,彷彿不知岁月。
  避过那些不该提不好提的,以往默契发挥得恰好,我和赵宽宜之间不会因此缺了话题,到分开,气氛犹在,有所谓饱暖思淫慾——但凡事情一来二往,熟能生巧,已过了尷尬,没什么放不开。
  在赵宽宜家中,卧室里只点亮夜灯,衣物潦草散一地。我躺在床上,抱住他亲吻,手摸在他光裸的略有汗意的背脊。
  春日夜晚,空气分明凉,但这时,我却浑身燥热。
  赵宽宜推我一下,按着我,手往我腿间摸,拇指划过前端。我低哼声,任他服务,心中舒爽却也有几分微妙。
  都是男人,理当知道怎么弄,但帮别人就是另一番道理了,而显然,赵宽宜对这一方面通达很多。
  我释放在他手上,低喘气,抬起眼看他。
  赵宽宜亦看我,眼里浓浓情慾,又似有一分复杂的不分明的情绪。此刻我分不了心思,只不由说:「我很好奇,你——我以为,唔,你在男人方面的经验应该不太多。」
  赵宽宜按住我的一条大腿,将满手指的精液往我皮肤抹开,一面往股沟划去。他覷起目光,「你想现在讨论?嗯?」
  我咬了下唇,忍住一口呻吟,勉强答他:「我想——我们先继续好了。」
  「附议。」
  耳里听赵宽宜道,就感觉在身后进出的手指似多一根,我呼口气,缓慢适应逐步递增的快感。
  对象是男人,于我来说,谁上谁下这个问题,从始至今心理方面未曾挣扎过。我不觉得有所谓拋弃自尊的意思,妥协非委屈。
  性爱为人生乐事,要讲究舒服,即使男人和男人也一样。
  赵宽宜有耐性,做足准备,到进入时反而不太温存。
  他将性器往我体内推深,手指带着力度扳在我的腰胯。我低呻吟,只觉得浑身都是汗,而他亦然,但谁也没嫌弃谁,谁都不推开谁。
  我微撑起身,一手揽住他,去吻他的唇。他半闔目光,不知眼神,任我侵门踏户,和我舌尖交缠,却细緻地,犹似有情繾綣。
  到高潮,我再难克制,紧抱住他。一瞬间只有恍惚,整个人如被抽空,精疲力尽,再不能动半分。
  不知过多久,可能只有一下,赵宽宜从我身上抽开。我仍未动,看他取掉套子,坐在床的另一侧,拿菸抽。
  濛黄的光影下,他的轮廓不再透着凉薄,彷彿流露温柔。我抬手,捂了一把脸,静了静道:「也给我一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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