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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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血滴吞咽入喉,江白砚哑声:“疼?”
  施黛答得从心,大大方方承认:“疼死了。”
  低眉端量她身后的血痕,江白砚轻笑一声:“疼死了,还敢来找我?”
  这人有够伶牙俐齿。
  施黛攥起被褥,用以缓解疼痛,认真说:“我喜欢你嘛。”
  因为在意他,施黛才敢独自进入这场吉凶未卜的心魔境。
  江白砚没继续亲吻伤处,她平复心神侧头回望,在枕头里捂久了,面上潮红未褪,眼珠蒙着层水雾。
  “有绷带吗?”
  施黛说:“我自己包扎就好。”
  江白砚眸色晦暗,缄默看她。
  对视一瞬,他起身在木柜里拿出绷带和剪刀。
  包扎比上药容易一些,不必直接碰到伤口。
  等江白砚转过身去,施黛把绷带圈圈缠好,中途看他几眼。
  他没离开房间,但也没有回身占她便宜的意思,黑衣笔挺如锋,比起往日常穿的白袍,多出生人勿近的冷戾。
  江白砚为什么忽然换了黑色?今天见到他时,他明明是一身白。
  施黛盯着他的背影,目光无影无形,静静扫过,像一簇轻柔拂来的柳枝。
  江白砚微卷舌尖,回味方才裹挟腥意的甜。
  室内静下,只余似有似无的呼吸声,以及绷带与衣物摩挲的轻响。
  这样的静谧惹人心慌,施黛迅速穿好上衫,把前襟裹紧:“好了。”
  她不懂就问:“你今天,怎么穿了黑衣服?”
  床前的少年循声回眸,被烛火勾出侧脸冷峻的轮廓。
  江白砚懒散勾唇:“很重要?”
  稍显恶劣的语气。
  施黛泰然自若,没被他唬到:“你过来。”
  她这样的态度,不在江白砚预想之中。
  他邪气缠身,已是万人唾弃的恶祟,施黛理应惧他,亦或厌他。
  然而在她眼中,江白砚见不到畏惧之色。
  为什么?
  他只消拔剑,便能了却她的性命;一旦他心怀邪念——
  除却杀戮,尚有其它不轨之事,江白砚如若有心,自可欺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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